油头粉面的公子哥……
“就是你撞的!就是你撞的!你现在就送我去医院!嗳哟……疼死我了……你要赔偿我,至少要赔四万五……”老头哭天丧地,扭头向四周的人递出了求援的目光。
刘细君的个子高,杵在围观人群中就像是座铁塔,加上又是一身美军迷彩,昏黄的路灯和混浊的眼神让老汉以为这是一个解放军,拼了命的扯着喉咙嚎丧求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逮住了一个窃国大盗。
细君本来是想出面指责这个老头不地道的,事到临头又刹住了腿。
前段时间报纸上报道南京有个彭宇因为搀扶摔倒老太太,反被告上法庭赔了一大笔钱。
反正警察还没来,细君充满恶意地想看看这个漂亮老乡在助人为乐之后碰上这档子恶心事,会是怎么个处理法。
官静的处理办法简单极了,他没需要任何目击证人站出来打抱不平,反手就是一肘子砸上了老汉的面门,而且是跳起来抡的。
“咚”!
一声闷响过后,老滑头就像根烂尾的木桩,一头戳倒在马路上。
翻身跃上马背,官静头也不回地一抖缰绳。
人群如同决口的堤坝,豁拉拉分开一个缺口,目瞪口呆地目送着白马狂奔远去。
刘细君屁股失火一样冲回大排档,一把拎起自己的迷彩登山包,连钱都没付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指着前面连声喊:“快追快追,追上前面那个骑马的。”
“哈哈!够酷的,对付那种贱人就得用最直接的方式。”白马跑的没汽车快,细君很快就赶上了官静,摇开车窗就是一通哈哈大笑:“漂亮的老乡,咱们又见面了。”
“是你?”官静俯低了身子,一看也笑了:“呵呵,我还正想找你呢,现在这是准备去哪?不忙的话去我那坐坐吧,我请你喝酒……”
这个徒弟苗子我可不能白白放过。官静暗暗想道,于是他从鞍袋里拎出了冻成了冰棍的鲥鱼,乐呵呵地对这个老外模样的老乡摇了摇。
“好啊!嘿嘿,这条鲥鱼一定是你从饭店偷出来的吧?”刘细君心里也是一阵暗爽,自己刚刚还愁苦接下来要去哪栖身,转眼就碰上一个孟尝老乡。
“司机师傅,麻烦你去蜀岗栖灵寺。”官静对出租车司机吼了一嗓子,对细君说道:“你先去那等我,我很快就到。”
“还没问你名字呢。”
“我叫官静,官宦的官,安静的静,你呢?”
“日!怎么像个女孩的名字?对了,我叫刘细君,心细如发的细,何人君再来的君……”
“这家伙,说我的名字像女孩,自己的名字似乎也好不到哪去。”官静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一阵哭笑不得,那么高大魁梧的身板,居然有这么细腻的名字。
等他骑着“白玉堂”匆匆忙忙赶回栖灵寺,只见九霄法师一个人在庙门口呼啦呼啦扫地,来来回回找了三圈,空荡荡的庙门口连刘细君的影子都不见。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平时不是要到九点以后吗?”九霄法师驻着笤帚很奇怪地看住了官静,他是寺里唯一的年青比丘,满脸的青春痘,身材痴胖,虽说是个科班出身的和尚,但官静看他在铁血论坛的那些留言,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灭日屠美派愤青:“来来去去找什么呢?”
“别提了,被炒了鱿鱼。”官静皱了皱眉毛,刘细君不会是被出租车司机误以为是外国人,拉到哪个荒郊野外宰客去了吧?
“有个朋友说在等我的,你看见没有?他长得……”
“没有啊!”九霄法师翻了翻白眼:“见鬼了,我刚刚一直在庙门口,没见到有谁来找过你啊!进门的只有放学回来的帕里黛古丽,还有四个武僧……”
“武僧?哪来的武僧?”官静下了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