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姓李是精神科的大夫,要不要我挂个电话,就在西边的市立医院,不远的。”
萧宏听了一愣,低头看看自己,果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儿,“咦?手擦破了?哦,阿姨,那个我,失恋了。对,失恋了,我失恋了。没事儿的。没事儿的,”“真的没事儿?”大妈不放心地问。“有事儿,事儿还不小,油坊街,油坊街,绑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绑架?”萧宏无意识地跟着说了一句。大妈听了又是一惊,担心地说:“哎呀,小朋友,我看你病得实在不轻。我这就联系我同学给你瞧病。”萧宏有些哭笑不得,灵机一动,说道:“哦,不是。我是说,我那个失恋了,所以我的幸福被那个——绑架了。对,就是这样,我早些回去睡一觉就好。”说完,绿灯也亮了,谢过大妈,大步流星地过了马路。
这一路一直走到学恒西路的拐角处,那个声音一直没在出现。萧宏查看手腕的伤口,似乎摔倒的时候磕到了石子儿,伤口挺深,流了不少血,现在已经结痂,只剩下一道干涸的红色血印。说也奇怪,刚才还痛得龇牙咧嘴,不知不觉间就像没事儿人一样。萧宏手摸下巴,作沉思状,并不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难道是因为我平日里自言自语过了头,得了精神分裂症?”
“分裂你个大头鬼!我在你后面。”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你在我后头?”萧宏闻言转身一看,只有一条狗。“别骗我了,要么你是隐形人,或者外星生物,要么是我精神分裂。我倒宁愿是前者。”“好吧,你有什么打算?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我的接受能力是很强的。”
“打算?我现在打算一巴掌打爆你的眼球,有眼无珠的家伙。”那个声音显然不太高兴。
“得了吧,你有胆出来打我呀。”萧宏轻声嘀咕:“要打早打了。”
惨叫声响起!
“死狗,干嘛咬我?出血了都!”萧宏甩开咬他的狗,拉起裤腿,看见小腿上一排牙印,最深的两颗牙印上甚至都快咬破了。“我靠!平白无故的干嘛咬我?”萧宏向狗怒目而视,随即哑然失笑,道:“我跟狗生气干嘛。”转身就要走。
“平白无故?你自己说要我出来干你,还说平白无故?小朋友,你健忘这么严重啊!”那条狗也直瞪着萧宏,一动不动。
萧宏心里一哆嗦,朝狗说道:“你伸右手,不对,伸右爪我看看。”狗照做了。“我去你大爷!原来一直是你在说话!”萧宏至此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那说话的‘人’从始至终竟是一条‘狗’!
“我是你大爷,从刚才到现在就是我跟你说话。老夫跟了一路,你自己眼歪心邪看不见,还能怪谁?”那条狗扭头往前走去,萧宏只好跟上去。
“我说,你怎么会说人话的?”萧宏感到无法理解。“哼,我倒奇怪你怎么会说狗话的?”狗儿反问。“什么?狗话?”萧宏大奇,“今天黄历不对?竟让我碰到这种怪事。好吧,先不论人话狗话,我也不追究你突然咬我的事,老实交代,你跟着我想干什么?总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帅吧。”对于相貌,萧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玉树临风和歪瓜劣枣两样都不沾,他已经挺满意了。
“帅?我倒觉得你长得挺像狗不理的。”“你们狗界也知道天津的狗不理吗?”“哼,小瞧我们。跟你说罢,上个月来了条天津的哈士奇,整天跟我们吹嘘当地的小吃,这啊那的。不过,老夫对煎饼果子倒挺有兴趣。”“哦。不对,跑题了。我刚问你什么来着?你跟着我想干啥?”“这个先不急着说,今晚让我到你那儿过夜吧。”狗儿向萧宏摇摇尾巴。
萧宏对眼前这狗挺感兴趣,便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宿舍不允许养狗,恐怕你进不去。话说,你有名字吗?本人叫萧宏。”“酱油。”狗儿随口回答。“酱油?”萧宏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