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下药的。”
胡铁花怔了怔,道:“下药?下什么药?”
那武士笑嘻嘻道:“咱们龟兹虽是小柄,但做皇帝的也和你们一样,免不了喜欢女人,你们国里不是有句话是,是什么“寡人好色”,是么?”
胡铁花道:“是又怎样?”
那武士道:“所以咱们皇宫内院里,也准备看一种药,是专门准备对付那些烈女贞妇的,这种酒又香又淡,跟糖水差不了多少,但无论谁吃了,立刻就会全身发软,再也没有丝毫力气。”
胡铁花道:“你……你方才给我喝的就……就是?”
那武士笑道:“不错,在下方才给胡爷喝的就是这种酒,我好不容易才从里面偷出来一袋,胡爷再嫌少,我也没法子了。”
胡铁花怔了怔半晌,忽然大笑道:“我也不是什么贞妇烈女,你们的老头子也不会看上我的,为何要用这种酒来对付我,这岂非糟蹋了?”
那武士笑道:“有趣有趣,这话当真有趣极了,一个快要死的人,还能说得出如此有趣的话,倒也难得的很。”
胡铁花大笑道:“我这是跟那死臭虫学的,一个人一生下来就哭,活着时笑的机会也不多,临死时若不大笑几次,岂非白活了一辈子?”
那武士道:“胡爷也知道自己快死了么?”
胡铁花笑道:“我还知道你们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这骆驼上的金银珠宝,是么?”
那武士大笑道:“想不到胡爷的头脑竟忽然变得清醒了,不错,我们就是为了这个,王爷被人赶了出来,这辈子已算完了,我们可犯不着一辈子跟着他在这种鬼地方受苦,不如弄些财宝,到别的地方去享受下半辈子。”
胡铁花笑道:“有理有理,但你们难道未想到,这些珠宝是要送给石观音的,她说不定立刻就要来了,她会让你们把珠宝拿走么?”
那武士悠悠道:“胡爷以为这里真的就是和石观音的约会之地?”
胡铁花一怔道:“难道不是?”
那武士道:“西行五十里,才是和她约会之地,是么?”
胡铁花道:“不错。”
那武士笑道:“但我们出发时虽是向西而行,走了十里后,方向就变了,在这大沙漠上,方向只要差错一些,就差得很多,这里离那约会之地,最少也有三五十里。”
胡铁花笑道:“难怪你们走了十里后,就叫我歇下来,原来那时你们就想灌倒我了。”
那武士道:“但那时胡爷不肯歇下来,我们只有故意将方向走错,胡爷以为我们是沙漠上的识途老马,所以放心跟着我们走,也没有留意力向。”
也一笑,接道:“但胡爷也莫难受,在沙漠上很多人都会迷路的。”
胡铁花笑道:“我一向不认得路,就算走在大路上,我也会迷路的。”
那武士道:“胡爷下辈子投胎时,最好还是先认认路的好,莫要投错了胎,投进猪肚子里,那可就冤枉了。”
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能说得出如此幽默的话,越想越得意,越想越有趣,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胡铁花道:“现在,你们难道就要来宰我?”
那武士笑道:“我们若不杀胡爷,胡爷药力消失后,一定会来找我们的……这是不得已的事,请胡爷原谅则个。”
胡铁花笑眯眯道:“但你们谁敢来动手呢?”
那武士道:“谁动手都一样。”
胡铁花笑道:“你以为我真没有力气了么?莫要来杀我时,反被我杀了。”
三个武士本已向他走了过来,听了这句话,突然一齐停下脚步,胡铁花的厉害,他们早已领教过了的。
胡铁花笑道:“说不定这酒并不如你们想像中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