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鼓鼓囊囊的,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
苦娃看到那怪人的同时,那怪人也向苦娃看了过来,一看之下,那怪人却是发出了“咦”的一声讶异的声音,随即伸手一拽自己脸上蒙着的那块黑纱布,现出一张苍老的面孔,一把花白的胡子也冒了出来。
“怪不得把我的拘魂幡都给拔了,原来有邪宝护身,嗯,不错,你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老者眯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苦娃,说出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苦娃心说什么“拘魂幡”啊?随即一想,很快就明白了,原来那老者口中所说的拘魂幡应该就是那坟头杆子上挂着的青布幡了。这杆子的确是自己拔下来的,不过,这“邪宝护身”又是什么?莫非说的是那玉佩?可是这老者是怎么看出来他身上有玉佩的呢?此时玉佩可还被他揣在怀里的,他并没把那玉佩拿出来,按理来说,那老者应该看不到才对。
“你,你这盗墓贼,好奸诈歹毒,你盗墓也就罢了,还摆下这么个邪阵,差点把老子害死,简直就是十恶不赦,我,我要抓你去见官!”苦娃从地上跳起来,皱眉瞪着那老者骂道。
其实苦娃虽然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压根就没什么底气。
要知道,自古以来,大凡是盗墓的人,即便是被逼无奈的民盗,到了这个份上,也都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他们连鬼都不怕,还怕杀一两个人吗?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自来,平头老百姓遇到盗墓这种事,都是能避过就避过,只要对方不祸害活人,他们要挖坟挖墓,只要不是挖了自家的祖坟,也就随他去了,爱挖不挖,压根就懒得去管。
现在苦娃这么说话,也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那老者,其实心里所希望的是那老者听到这话能够赶紧逃走,不要再来和他为难。
苦娃心里清楚,别看这老者一把年纪了,身体好像不怎么样了,但是他既然敢干这半夜掏坟的行当,而且还是一个人来干,这就证明他是艺高人胆大,根本就不怕出事情。这种人一般来说都是下手特别黑,别的不说,就从他晚上摆的那拘魂幡,足以看出此人的阴毒。所以,若是真动起手来,苦娃还真不敢保证自己能打过那老者。这老者可是一辈子刀口舔血走过来的,自己却是一辈子老实巴交,窝在山村里砍柴种地,别的不说,就是那股狠劲,就比不过人家。
结果,让苦娃没想到的是,听到他的话,那老者非但毫不在意,反而是露出了一抹冷笑,看了他两眼,冷哼一声道:“叫什么名字?本地人?”
听到老者的这个话,苦娃有些愣住了,心说这老头也太傲气了,你要和我说话就说话,怎么连个称呼都没有,搞得跟命令一样,我为什么非要回答你?
“你又是谁?”苦娃没回答老者的话,反问了一句。
听到苦娃的话,老者一边把身上那套麻布衣服脱下来,折好,放到包裹里捆扎上,一边抬眼看了苦娃一下,呵呵笑道:“还挺傲气的。那我问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是盗墓的?”
“难道不是吗?你别告诉我你刚才钻到那坟里是为了进去和里面的人打招呼叙旧的。”苦娃看着那老者,语气里明显带着讽刺的味道。
“嘿嘿,”听到苦娃的话,老者也不生气,将包裹打好,放到地上,又去旁边的草地里把那个被苦娃扔掉的青布幡取回来,掸掸上面的泥土,卷起来裹成了一团,也打包扎了起来。
此时那老者脱去了身上的那身怪衣,换成了普通的衣服,那样子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不同寻常之处,这要是平时在路上遇到,苦娃打死也不会想到这个老者居然是个半夜钻坟地的盗墓贼。
老者把青布幡收好,又去坟头把已经烧完油的铜质小灯座收了回来,照例是塞到包裹里包好,之后才兀自背起较小的那个包裹,然后指了指地上那个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