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敢逗留此间,深得兵家虚实之妙,诚使须眉自愧不如。”
聂小情道;“博大侠好说,聂小情纵然高过他人一等,难逃傅大侠双目一掌,也是枉然。”
黑衣大汉正色道;“傅某此来一片诚意,姑娘幸勿玩笑视之。”
聂小倩略一沉吟,遭:“傅大侠因何yù见敝门门主?”
黑衣大汉扬眉微笑,轻吐两字:“献宝。”
聂小情娇笑说道:“敝门主藏宝之多,举世无双,只怕世上再没有使他发生兴趣的东西了。”
黑衣大汉扬眉笑道:“姑娘何必欺我?浅见以为贵门主一无所有,求宝若渴,否则又何须挖空心思,煞费心机的开什么赛宝大会?届时只怕赛宝大会要变成献宝大会,既然是宝在必献,我又何不及早自动献出?对么?姑娘?”
一语道破jiān谋,聂小倩神色遽变,妙目中异采连闪,久久方始说道:“傅大侠明察秋毫,令人叹服,只是敝门主曾有令谕,大典之前不见任何外客,门规森严,聂小倩不敢轻违,恕难从命!”
黑衣大汉浓眉微皱,道:“这么说来,我只有自叹缘浅福薄了。”
聂小倩道:“傅大侠言之太重,妾以为傅大侠不妨候至后日会期。”
黑衣大汉淡淡笑道:“我本有此心,但如今却深怕宝未献出已成尸体一具,空留余恨。”
他这话分明暗暗讥讽千dú门在约期之前会使什么卑鄙的手法。
聂小倩自然听得出,娇靥一红,方待答话。
黑衣大汉又自淡淡笑道:“只可惜贵门主不知我yù献何宝,否则断不会拒我于千里之外。”
聂小倩呆了一呆,笑道:“傅大侠所藏,想必是宗世间奇珍,价值连城。”
“岂止!”黑衣大汉笑道:“应该说是宇内武林人人梦寐以求。”
聂小情勾魂妙目中异采一闪,“哦”了一声娇笑说道:“聂小倩孤陋寡闻,尚想不出有何等宝物这般珍贵,能令武林中人,个个觊舰,梦寐以求。”
黑衣大汉环目深注,微笑说道:“姑娘想得出与否。彼此心照不宣,‘绿佛影单,紫凤双飞’,贵门主以紫凤为饵,所yù诱钓之物,不想可知。”
聂小倩神情猛震,却似犹有未信,忍着满腔激动,嫣然笑道:“多谢傅大侠提示,唯聂小倩以为歌谣传诵百年,紫风钗虽然实有,绿玉佛恐属于虚,即或真有,既称人人觊觎,梦寐以求,聂小倩不敢相信傅大侠既怀有此宝,竟会轻易示人?”
黑衣大汉环目中异采闪动,凝注聂小倩良久,倏地霍然大笑道:“聂姑娘不愧高明,绿玉佛虽然人人觊觎,梦寐难求,但那是指傅某人以外之人;煲龙烹风,放箸时,与果蔬无异。悬金佩玉,成灰处,于瓦砾何殊?傅某人尚视之如粪土,弃之若敝履,聂姑娘如若不信,请看此物。”
话落掌现,那端立在手掌上的,可不正是一尊高有数寸,绿光晶莹,栩栩如生的玉佛像?
尽管夜色暗黑,凭她也能清晰入日,何况尚有那晶绿的冷辉。
聂小倩心神剧震,惊喜yù狂,然她究竟富于心机,城府甚深,表面上却只淡淡一笑,扬眉说道:“看来聂小倩是走眼了,料不到傅大侠果然身怀这稀世奇珍……”
黑衣大汉微笑接口;“姑娘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傅某如今但问,就凭此物可以见得贵门主么?”
聂小倩娇笑说道:“傅大侠果然一片诚意,聂小倩只有冒死违谕了。”
黑衣大汉环目疑注,笑道:“姑娘何不说贵门主求宝若渴,目的正是这尊绿玉佛像?”
聂小倩妙目轻转,微微-笑,突然说道:“彼此心照不宣,侯爷不也是有为而来么?”
黑衣人汉一听对方叫破了自己身分,霍然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