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颏下一撮胡子,黑如墨染,更衬得他皮肤白皙,这么白的皮肤就是在一个女人身上,也不多见。他的眼睛明亮,闪耀着自信。他看着这一群衣袍破败的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到了我大宛的?”
枕石龙仔细辨认,才迈步上前,叫道:“大哥!大哥是我!枕石龙!”
那人一愣,跳下马来,抢到近前,抱住了他的双臂,上下打量,眼前面黄肌瘦的人,依稀还有往日的样子,不由哭出声来:“枕石龙?真是你!三弟”两人抱头痛哭。
哭过之后,那人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枕石龙身上,枕石龙眼里还满是泪花,叫道:“大哥,我给你介绍这些好朋友。”
那王子微笑道:“我都听说了。你们打出单于庭,一路上闯关无数。嗯,这位一定是汉天使了!天使大人来到大宛,小王迎候不及,恕罪了!”他自称“小王”令枕石龙一愣。
张骞急忙上前施礼,“大王陛下,在下来得匆忙,没有通禀,还请恕罪。”
一个跟随大宛王的踱近枕石龙,低声道:“老大王已经升天了!大王子继承大位。”
枕石龙木然片刻,他本是他父王最钟爱的儿子,许多人以为经过在匈奴为质,和匈奴王宫交好,下一代大宛王,一定非他莫属了。他大哥乌寡,虽然相貌堂堂,却并不得父王的疼爱,只因他最好玩乐,不恤民力。他心头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骞哪知道他心头的无奈,给大宛王乌寡介绍帕塔提王子、康贝弄王子,乌寡和众人见了礼。他问张骞:“天使大人这里,有没有一位牛郎大人?小王十分想见这位大人。”
张骞微笑道:“牛兄弟,来见过大王。”
牛郎上前拜见大宛王,大宛王却急忙伸手亲自扶起了他,刚才张骞他们行礼,他都没有亲自出手相扶,对牛郎却如此亲近,让人大出意外。他拉着牛郎的手。笑道:“牛大人。小王已经等了大人许久了。自从知道大人离开昆仑山。小王就盼星星、盼月亮,急盼大人来到,解了我大宛的危机!”
牛郎惴惴不安,不知他什么意思。乌寡拍头笑道:“哈哈!是我糊涂了,忘了各位刚刚下山,一定饥饿难耐了!快,拿出我们的食物,给各位大人。还有王子们饮用。”
他的手下扈从随即拿出了毡毯。扑在地上,摆上了熏肉、肉干,几样异果,几袋酒,又拿出几十只各色酒器:玉的润泽,石的古雅,竹的精洁,木的朴拙,更古怪的是几只骨的,因形就势雕刻的精美异常。见大伙都看着那几只骨器。乌寡微笑道:“小王不成器,喜欢胡乱雕划。各位以为如何?”
张骞还以为那是哪个高手匠人所为,没想到却是大宛王自己制作的,心中觉得异样,这是个怎样的大宛王?眼睛扫视了枕石龙一眼,枕石龙自打听说这大哥是大王之后,就闷闷不乐,愁眉紧锁。
帕塔提拿着一只骨杯,故作不经意的说:“这是一个人的股骨吧。”
乌寡大喜,说道:“没想到殿下是小王的知己!这确是一个人的股骨。殿下,看是男人的呢,还是女人的?”
帕塔提没想到他有此一问,他不过是随意那么一说,还勾起了乌寡的兴致了,装作沉吟,才说道:“看它晶莹玉洁的,比美玉软香,比竹木莹洁,看来是个美女的骨头!”
“照呀!我就说殿下是个解风情的,对小王的胃口!来来来,咱们喝上几杯,听小王与各位说说这美女杯的故事。”他一见众人,就找牛郎,让牛郎帮他解困,现在说起了美女杯,马上忘了牛郎了。“那是个如梦如幻的女人!皮肤比雪还要白,比玉还要光滑,比丝柔顺,比羽毛香泽。呵呵,我第一眼见到她,就惊为天人,一定要得到她!她是一个安息商人的女儿,哦,哦!帕塔提王子,就是你们那里。原来叫什么波……哦,对对,是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