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面见大单于,这几个人可能已经逃进了鲜卑山。这些汉人油腔滑调,不是我草原人的脾气。他们惯会哄骗草原上的牧人,我们牧人都是直肠直肚的人,只会牧马放羊,不懂得他们的什么礼仪,被他们轻看,视我们草原人为夷狄野人!有些草原人不知道自重,跟在他们的后面一心向化,忘了我草原人的根本。这几个汉人本是在汉地偷盗抢掠的强盗,无恶不作的,被汉天子治了罪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把这些恶狼放到了草原上,让他们来祸害草原人,祸害草原上的女人。”这一招太恶毒了,一下把三脚猫等人打入了地狱。几人脸上露出惭愧神色,云河知道呼延季盟说的是真的。很多拓跋族人听了大以为然,这几人来了之后,霸占了族里几个美貌的女子,使得他们心中愤恨不平。
三脚猫看着梁少敖,知道口舌上他最是了得。梁少敖脑筋急转,想不到更好的对策,见三脚猫看他,只得硬着头皮,大声说道:“呼延先生,单于每年都要从鲜卑拿走无数的马匹、牛羊,珍珠、鹰犬,女子、孩童,请问是也不是?单于拿鲜卑的财物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什么草原上的兄弟之情?鲜卑人爬冰卧雪,养的牛羊,单于拿走的时候,心中愧疚吗?还是心安理得!先生说什么我等汉人如何,先生以为单于难道不是草原上最大的恶狼?你们匈奴骑士横行大草原,几时把别的部族当做兄弟了?几时看得鲜卑人、看得拓跋部和你们匈奴人一样了?今日先生居然如此的大言不惭,说得匈奴人好像神仙一般的仁慈,大单于好似东皇太一一般的阳光普照!在匈奴骑士屠戮鲜卑人的时候,呼延先生的仁慈躲到哪里去了?先生不知道,草原各部视匈奴如披着羊皮的狼!一个只知道吃羊的狼,到了羊群里大谈什么防狼的办法,先生不觉得可笑,先生不觉得可耻,先生不觉得卑鄙吗?”呼延季盟虽然口才便捷,只是今天碰见了梁少敖,这梁少敖十多岁开始行走江湖,见惯了坑蒙拐骗偷,自己也几乎偷遍天下,和各色人等打惯了嘴官司,才能屡次行险得手,没有被人抓住。他听呼延季盟说的头头是道,马上就要引得拓跋族人群起而攻之,自己等人陷身无尽的险境,平日里他没礼还要搅出三分礼,今天被人逼到角落,奋起反击,遂大张挞伐匈奴人的狠戾,单于的伪善,没想到竟然奏功,说得呼延季盟哑口无言,拓跋族人暗暗点头称是。因为他说的是拓跋人经常看到的,呼延季盟虽然说的也是事实,只是没人见到,说服力马上大减。
呼延季盟毕竟不凡,马上转移口风:“此次左贤王大军不是要你们的子女财宝,而是要剪除汉人恶狼。如果你们交出汉人,左贤王自然收兵,还有巨大的赏赐;如果汉人不除,左贤王大军就一直驻留下来,势必影响你们牧马,扰动鲜卑山的安宁!拓跋大人,为了族人的安危,还是把汉人交出的好。一来不失鲜卑、匈奴两家和睦;二来,免去族人的恐慌;三来,其他鲜卑族人不会重蹈覆辙!”
拓跋云河坚定了信心,打消了顾虑。说道:“呼延大人,还是请回吧!你把拓跋人看得小了!这几个兄弟误入我鲜卑山,刚刚才到,大人就带着大军来到。说是抓捕汉人,恐怕太巧了!而且几个汉人,怎么劳动左贤王王爷亲自带着千军万马而来?大人的话哄骗小孩子吧,我兄弟不会相信大人了!念往日的交情,今日不和大人刀兵相见,来日战场上,请大人不要留情!”
呼延季盟见拓跋云河识破了自己的计谋,淡淡一笑:“你是云河大人吧?你如此回护外人,置族人于绝境,你的族人难道听你胡来?云河,你不要执迷不悟,使得拓跋族人在鲜卑山陷于不利。”他故意说的大声,到处埋伏的拓跋族人都能听到,以期分化拓跋人。
三脚猫见他的口风已变,知道自己该出手了,要先杀杀他的威风。说道:“呼延先生,听说你号称匈奴第一高手,我想我们不要多说没用的闲话,我就和先生交手,比划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