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我们没问!”
“嗨!你们两个老糊涂!你们怎么不问呢?”
“问什么?你不知道是谁要帮你?你才是个小糊涂蛋呢!”
张骞想不起来谁会冒险跑到昆仑山,给自己找到两个这么样的牛气师傅,而且竟然不说自己是谁。
“小子,别想了!我们马上要走了,陪我们喝几杯。”铁拐李拿出来他的红葫芦。张骞祈求道:“师傅,你们看,现在冰天雪地的,没有路,你们等一阵,等到冰开雪化的时候再走如何?”
二人笑而不答,只是催着他喝酒。他们在这里一个多月,每天自己喝酒,好像他们葫芦里的酒喝不完似的,醇浓的酒香惹得张骞和甘父馋涎欲滴,但是二人仿佛没见,从来没有让让他们,今天能够品尝到他们的美酒,虽然师傅即将离开,心里有一点安慰。他说:“我喊甘父一起吧。”汉钟离摇摇头,“这酒会害了他的。”
酒倒在碗里,汉钟离的酒像是蜜糖一般,浓稠,一股浓烈的蜜的甜香,扑鼻而来;铁拐李的酒像是清水一般,清泠泠的,只有极淡极淡的酒气。张骞有些失望,二人珍若拱璧的酒,也不见得如何的不同。看他失望的样子,二人笑笑,让他先喝下汉钟离的蜜酒,酒一入口,滑溜异常,进入喉咙,变得麻辣,进入肚中,火烧一样,他的头上立马密布汗珠,腹内刀绞一般,他望着师傅,心中不解。铁拐李把自己跟前的酒碗递给他,他一口喝下,清洌的酒似冰水一样,喝进腹中,两股酒劲,一股火炭一般的炽烈,好像要把脏腑都给烤焦了;一股寒冽,恰似要把他的血脉都给冻上。寒热交迸,好像两把剑在肚腹间穿刺;又好像两条蛇一寒一热的在血脉里游走。张骞只觉得越来越难受,他不由得两只手用力舞动,汉钟离与铁拐李一人握住了他一只手,他动弹不得了。两人的手掌中分别有一条极细又极宏大的不热不冷的中和之气注入了他的体内,两股气汇聚到他的胸口,成了一股,这股气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的进了他的腹部,把一冷一热的两股乱劲裹住了,在张骞的体内缓缓游移,所到之处,却是摧枯拉朽,没有一点阻挡,他大叫一声,没了知觉。
张骞只觉得自己走出了帐幕,来到了雪原上,在雪原上奔跑了起来,转过了一个山坡,雪渐渐的薄了,少了,山坡上的树绿了,开满了鲜花;草原上的牧草起来了。他在草原上骑马射箭,一个女孩花儿一样的伴着他,她是怎么来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不知道,她也没有说。他叫她菱叶,她叫他张骞。他们好像已经认识了几辈子,也在一起了几辈子一样,他们一起在积雪满山的高山上奔驰,在激流湍急的大河边漫步,几个小孩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没有纷争,没有抢夺,没有单于、乌丹等人的气势凌人,没有汉庭宫中的谨小慎微。他不情愿的睁开眼,甘父焦急的脸上马上是欣喜若狂,“主公,你终于醒了!”
张骞说:“我不过稍微睡了一半天,什么终于醒了?”
甘父笑道:“您睡了一半天?老天爷!您的一半天可是一百天!”
“什么?”张骞根本不相信甘父的话。甘父说:“您起来看看,冰雪快化了。新的一年早就开始了!”
张骞穿好衣服,来到外面,虽然还是冰天雪地的,但是阳光已然是春天的阳光,风吹在脸上,没有了刀子扎割的痛苦了,带着情人抚摸的快感。他皱着眉,想起了以前的事,跟两位师傅喝酒,就没有了知觉,那个时候,就是十一月下旬的样子。如果自己真的睡了一百天,那么现在就到了三月了,阳春三月,长安城已经花团锦簇了,上林苑、未央宫,都是繁花似海,男女青年在花丛中嗅着花的甜香,说着比花还要香甜的话。他的脑海里满是长安的精致,远处的山上几个人影晃动,有人来了!在这冰雪未消的北国,有人来访,倒是美事。等着来人,他想起来师傅的酒,那酒竟然如此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