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了门了!老头转身就走,暴龙喝道:“抓住他!”令人纵马上前,只听得“哎呦”“妈呀”的几个人再次落入陷坑。暴龙气急,摘弓搭箭,觑得老头的后心一箭射出,箭到老头身后,老头回手抄住,笑道:“看你小子,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学人家背后施暗箭。还你!”挥手甩出,暴龙听得破风之声,不敢大意,伏在马上,只听“噗嗤”一声响,箭中马头,把个马头击碎,马倒地下,暴龙急忙跃起,才没有被死马压着,但已经十分的狼狈,木呆呆立在当场。老头却已经转过山坡,消失了。他的手下小心的问:“大哥,怎么办?”他正在心中盘算,羞恼异常,听了这话,喝道:“你奶奶的下马!还要我求你不成!”挥鞭打在那小子的身上。那人挨了打,还要把马让出来,跟在暴龙的马后跑了回去。
暴龙越想越气,决心要把这些汉人全部杀死,遂带着自己的所有手下,杀气腾腾的三次来到,要把石头等人连根铲除。他们兵分四路,从不同的方向向着石头的帐幕杀来。为了保险和出其不意,他们等到夜深之时,才发动进攻,却没想到搞了大半夜,竟然离对方一步没近,反而北边的一路人马,竟然被对方消灭的一个不剩。大部分人心头打鼓,不知如何是好,有心想退,一来暴龙暴虐,会出手杀人;二来,现在是没法前进,却也是没法后退了。眼见得对方老人、孩子、女人在帐幕前活动,却就是近不了跟前。他们总觉得眼前是竹影重重,棍影叠叠,在竹影棍丛中来回的转,却转不出去,一个个只觉得头昏脑涨。远处的山坡上一个满头白发的人披发仗剑,几个人在他的身边,手里举着五色旗,云雾环绕在他们上下。终于,一个人在转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被人拿住;又一个人掉下马来,不一刻,十几个人落马。暴龙大惊,急中生智,喝令:“全部下马!”马贼们都跳下马来,摸索着往前,但是,仍然不停的有人晕倒在阵中,有人已经看出来了,那个白发老人是个巫师,不然怎么这么邪门?有的人跪下磕头,口中念念有词;有的人是吓的屁滚尿流,哭喊饶命。暴龙暴跳如雷,但也无济于事。但他毕竟是个枭雄,他看着天上的太阳,思索了一刻,拔出长刀,一路砍去,不管是竹棍、木棍、长草,纷纷砍倒,不一会,居然给他砍出了一条路来!
田录伯和桓将军是暗暗点头,司雨急道:“伯伯,他要逃了!”
马蹄说:“让我去抓住他!”纵身跳出,转了几个圈。暴龙看看前面竹影已少,心中大喜,以为已经逃出生天。他最后一刀砍出,把最后一根木棍砍倒,却见眼前站着一个人。
暴龙大怒,但已经不害怕了,他不怕人,怕的是那些捉摸不定的事情。他提着刀,迅速地冷静下来:能不能逃命,现在要看自己了。
来的正是马蹄,他喝道:“放下刀来!饶你不死。”
暴龙没有言语,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挥刀,此时正是日中,长刀辉映着日光,向马蹄劈下。如果是几个月前,马蹄一刀就完了。一来他的武艺稀松,二来日光一照,早睁不开眼了。经过几个月的练气,他每天在太阳的照耀下练习吐纳,日光已经不能影响他的视觉,因此暴龙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不过,虽然他吐纳功夫练得了得,但是武艺已然平常得很,虽经齐眉儿指点了几趟剑法,那齐眉儿本身也不是什么剑法的正经高手。他总不能像金龟一样吐一口黑气把对方熏倒。所以,暴龙一刀虽然没有把他的脑袋削下来,却已经把他弄到手忙脚乱了。暴龙一招得手,后手的刀是滚滚而来,刀影如山一般压得马蹄喘不过气。他的刀刚刚举起,就被暴龙一下打落在地,只好不停的在对方的攻击下后退,原来跟老师学得的一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在手忙脚乱的支撑、后退,暴龙却也是心中讶异,每一刀好像都已经砍中了对手,但又好像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心中暗叫可惜。但是几刀,几十刀之后,仍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