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此人,现在也许无人提及,几十年前却大大有名,他姓李,单名一个朔字,外号人称玉面小达摩,这条鞭便是他的,他那心愿,是他生平从未犯过师门戒律,无心之中却被一个女尼引诱,破了色戒,并且因此伤了一个同门师弟一鞭,不敢和恩师见面,原本打算将那yín尼杀了,再向恩师请罪,师弟道歉,却没想到那yín尼竟狡诈dú辣异常,又精各种暗器,两下动起手来,转被那yín尼打了一喂dú柳叶飞刀,自知dú入肺腑决无生理,这才将这条鞭送我,托我替他代寻yín尼报仇,如能代了心愿,将那yín尼首级送到嵩山后山茅蓬之中,寻着无尽大师,告以经过,这条鞭便算送我。”
老回回不等说完便道:“你又胡说咧,这条鞭原是无尽禅师弟子李朔的东西,我倒知道,他为了一个yín尼将师弟卢殿虎打伤左臂也系实情,但他为何却会寻你代为报仇,凭你也配吗?”
杨二忙道:“这哪里是他去找我?原是他中了dú刀之后,dú发倒在我那门外,是我把他抬到家中,他才说出这番话来,将鞭jiāo我,你如不信,他那尸骨尚在鹿州城外,我那山田之中。”
沙老回回闻言忙向丁旺笑道:“既如此说,你便不妨将此鞭收下,那卢殿虎便是你nǎinǎi的侄儿,算起来却是你的表叔咧。”
杨二闻言不由一怔道:“你到底是谁?对这条鞭的来历怎么比我还清楚?那卢殿虎怎又会是这位小朋友的表叔?”
丁旺又笑道:“你怎么不打听清楚便和人动手放对?”
说着一指老回回笑道:“这位沙爷爷,他老人家是回族,外号人叫秃顶神鹰,至于我,那值不得一提,江湖朋友时常道及的天山丁zhēn rén便是家祖,你也许曾听说过吧。”
那杨二闻言又挣了起来向老回回纳头便拜道:“我真该死万分,想不到竟是你老人家,既如此说,那位道装的老前辈一定便是丁zhēn rén了。”
丁旺又笑道:“你猜得不错,我爷爷和nǎinǎi全在此。”
杨二闻言忙道:“谢天谢地,我本来另外还有一个外号叫杨二麻木,这一回可让我麻木出个所以然来咧,既有沙老前辈在此,我便不须到成都学台衙门去寻那梁剑秋咧。”
那梁刚方也从店中出来,一听这杨二竟要赶到成都去寻自己,忙道:“兄台有什么事要到成都去寻梁剑秋,小弟梁刚现在此间。”
杨二忙又拜了下去道:“小人原认不得梁爷,不过你有一位朋友姓刘叫刘宗汉的是小人表姐夫,如今他已出了大事,特地托我到宝鸡去寻梁爷,却没想到小人赶到宝鸡你已出来,说要到成都去,因此我才又一路赶下,如今既然遇上这事便好办咧。”
梁刚见他提到刘宗汉,忙道:“那位刘兄我们是极相知的朋友,既是令亲便不是外人,他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杨二忙道:“梁爷也许还不知道,我那表姐夫因为两位老爷子上次相助那位年学台,用民团把秦岭的贼窝子给剿了,在黄草坡又杀伤他多人,以致结了极深的梁子,便在梁爷动身后的第三天,那秦岭漏网余孽,便勾来多人,乘夜猛攻刘家堡,声言专为报仇而来,老爷哥儿两个,平日原有准备,立即率家人相抗,却无如人家来的人,个个能手,又用火弹进攻,前后房子全烧着,虽然将来贼杀伤不少未能得手,谦老太爷却身受重伤,子弟之中伤得更多,我那表姐夫刘宗汉也被火灼伤,让老太爷一怒之下,亲自入城报案,谁知那位钱星仲钱太爷虽然得了个革职查办的处分,新来的王大爷,更不说理,除不做盗案论而外,反而说让老太爷本属前明遗孽聚众械斗,杀伤多人,非严办不可,原意收押候讯,幸而当地有好几位绅缙力保,这才没押他,但那秦岭余贼,又用匿名揭帖告了他父子叔侄,并扬言非将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