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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邹鲁忙道:“大人不可大意,闻得此人素以yīn鸷得名,他这一手,也许故意示弱亦未可知。”

    羹尧摇头道:“这不分明是畏首畏尾,预留退步以图脱卸,焉有这等示弱之理。”

    说着罗天生已从屏后转出笑道:“此人方才所言我已全部听得清楚,果然其中有诈,贤侄还须郑重才好,却非真的畏首畏尾,全为了脱卸咧。”

    羹尧又笑道:“老伯怎见得咧?如依小侄之见,他也许是因为十四王爷不肯下力撑腰,所以泄气亦未可知。”

    罗天生又摇头道:“此间不便多说,我们且仍到那内花厅去,再为详言如何?”

    羹尧连忙答应,一同向内花厅而来,等到厅上,众人一问情形,刘老者也笑道:“这厮委实机智异常,而且做事向有担当,即使那允题不肯力为撑腰,既然出场,决不会如此示弱,此中定有原因。”

    罗天生也笑道:“我的揣测便也如此,他果真怕事,又何必亲自前来,而且出言并不太软,你不听他声声,暗中点明老贤侄也是一个江湖人物吗?如依我料,只这一点,这其中便大有文章。”

    羹尧想起北京城外白云观后,松棚之约和秦岭一场恶斗,忙也点头不迭,静一道人笑道:

    “此事无须多方揣测,我们既有两条绝好内间,只再着人去问上一问,不就明白了吗?他即使有什么文章,决无对允题也瞒着之理。”

    羹尧又一点头道:“方才邹兄已经露面,再到他那后山却非所宜,谁能去上一趟咧?”

    邹鲁连忙笑道:“如从间道绕了过去,便我去也无妨,再行换人,对那刘进喜夫fù也无法见面,还以我去为是。”

    说着便告辞而去,羹尧又命人置酒为马镇山、何松林洗尘,席尚未终,便见邹鲁匆匆赶回笑道:“那程子云倒真的胆大,我方去命刘进喜去探听消息,他竟亲自出来,赶向山后相见,将内情机密全泄了出来,原来那刘长林此举,是示弱脱卸兼而有之,他们那擂台,本设在蟠蛇砦内,一切都预备好了,但因那侯威和林琼仙二人全曾吃过大亏,知道厉害,更料定我们能手一定不会少,万云龙已经吃亏,如果只仗真功夫,仍未必便能取胜,又恐年兄是个现任学政,一旦出事非受累不可,所以把地方改在砦后,蟠蛇谷深处,那地方曲折盘旋,外人决不能轻易进去,离开蟠蛇砦,虽然只隔一座小山,但进出路程,竟在三四十里,一则可以放胆行事,二则出事,他也可以推得干净,他那一条dú计,是仍袭黄草坡故智,一上来仍凭兵刃拳脚取胜,如果自觉不行,那地方原是四面环山的一条穷谷,进出只有一条路,又必须盘旋出来,便将退路先行堵塞,在四面山上伏下弓弩手和灰瓶、石子、滚木等项埋伏,将去的人一个不留,全行杀死,托言秦岭余贼所为。”

    金花娘不等说完,便大叫道:“这贼好狠的狼心狗肺,竟设下这等dú计,我要遇上,不活毙了他,也枉自为人。”

    羹尧忙又笑道:“这不但与黄草坡那一场如出一辙,便北京松棚也是一样,可是手段虽dú辣,他打算将我们全留在里面,只让他们的人出来,也非易事,难道我们全听他摆布不成?

    这又枉用心机咧。”

    邹鲁又道:“据那程子云说,他自己的人退路并不在谷,那谷里边一座小峰之下崖壁上面,便有一条地道,直通到蟠蛇砦,相距不过里许,那弓弩手一经发作,便全从地道退出,那地道入,铸有一扇铁门,只一关上,便有千军万马也不易攻开,所以他们一经退出,那谷内便成了一条绝路,因此那位程子云非常着急,便是不去,他也必拼得机密全露,赶进城送信。”

    接着,又从身边掏出一个生蕃薯来,递在羹尧手中笑道:“这是那鞑王的宠姬九尾仙狐张桂香,着那姬氏送来的,她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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