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老家伙是化钱买乐儿,我是得钱消灾,一买一卖,这有什么jiāo情可言?你难道还吃那老家伙的飞醋不成?我要对他真有jiāo情,还不来找你咧。”
王小巧又笑道:“既如此说,这话便好说咧。”
说着一手搭向那fù人肩上双双就榻上坐了下来道:“如今那老家伙也许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他没法奈何你却打算找我的不是咧。”
那fù人忙道:“当真吗?你既不作贼又不为盗,办这神坛也是劝人为善,他到哪里找你不是去?”
王小巧摇头道:“我怕是怕不了他,不过有他在这里,我们的事总不方便,你以后还是少来,便今天也宜就此回去,要不然可不太好。”
说着,那只手却不老实起来,那fù人本来挟着一腔yù火而来,那禁得一再挑逗,闻言忙道:“好人,你别捉弄我,要我不来,那除非杀了我,他真要找你不是,我们索xìng离开这里,你没父母,我也没亲人,我们什么地方不能过起一份日子来?我和他既不是夫妻,又不是他的小老婆,他除了倚官仗势,还凭什么能找我们?”
王小巧又叹了一气道:“不怕官,只怕管,闻得这老家伙,连巡抚大人全让他三分,就是要走,我们也该摸清他的来头才好。”
那fù人忙又把一张脸全偎向王小巧怀中道:“他的来历,我不早告诉过你吗?怎又问咧?”
王小巧摇头道:“你那话恐怕他是在骗你亦未可知,凭他只不过一个举人,抚台大人怎会对他这等恭敬信任,你还与我打听清楚才对。”
那fù人又笑道:“你原来为了这个,那容易得很,我包管不出三天连他的祖宗三代生辰八字全打听出来,你却不用怕咧。”
说着又浪笑道:“时候不早,快别耽误了,你还是快去将门关上,再迟那老佛婆便该回来咧。”
王小巧笑着去把门关上,匆匆回来又道:“我还忘记告诉你,我闻得有人说,这老家伙,没法奈何我,竟已经将我们这无极教,报了妖言惑众,打算造反咧,你也得再打听一下才好。”
接着又道:“他在你住的地方,有时候也批文书写什么吗?”
那fù人脸上红扑扑的嗔道:“你今天哪来的这许多话?他写东西倒是常写,可是我又不识字,知道他写的是什么咧?你一定要知道,那我也有法子,他每一次到我那里去,虽然全非回去不可,总须脱掉衣服睡上一觉,你只藏在我那厨房里,等他睡着了,他如写什么,我偷着给你看一下不也就明白了?”
说着,竟来了个严阵以待,王小巧本也冷战已久,话既说完,也不再坐视,只苦了那个老佛婆,买了点心回来,却不得其门而入,敲唤了一阵也不见内面答应,直把一盘点心等得冷了,方见王小巧开门,再看时只见他敞披着长衣,脸上红红的,额上汗犹未干,忙道:
“你又在后面练功夫吗?怎我敲了半天门不见答应?那位老人家咧?点心全冷了,这却不能怪我。”
王小巧连忙支吾道:“他已走了,我方才睡了一觉,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那老佛婆正色道:“这冷的天气,你为什么睡觉,睡出一头汗来?”
再看时,那fù人已经从角门里出来,不禁恍然大悟,不再说什么,那fù人却笑嘻嘻的道:
“我正想来烧炷香,不想坛主竟睡着了,一个人也没有,如今也该回去咧。”
接着又道:“你这件袄子又破了,也该换上一换才是,我那里尽有用不了的布和棉花,明天到我那里取去,老年人却受不得凉咧。”
那老佛婆谢了又谢,心中虽然明知是怎么一会事,但人家已经许了愿,那能再说什么,转搭讪着道:“花二娘,你才来怎么就走?且待我将点心热一下,吃上两个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