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琼仙闻言也提刀喝道:“杀夫之仇如何不报?今日相逢,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何必多言?”
说着,劈面便是一刀砍来,中凤冷笑一声,也举剑相迎,一来一往,杀在一处,中凤剑法固然深得越女天遁两种秘奥,但那林琼仙却一死相拼,有时,明明看见中凤剑到,却不闪不架,转将那刀向中凤要害砍去,只图个同归于尽,中凤见状不由冷笑连声,一连十余招过去,猛听林琼仙叫声哎呀,似乎足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侧身倒了下去,中凤忙将身子纵向一边娇喝道:“我向来不捡现成便宜,你如不服,不妨起来再打。”
说犹未完,只见林琼仙躺在地下,猛然把手一扬,一篷飞针,便迎面打来,中凤一下纵起丈余,那针完全打空,接着身子一旋,便似一片彩霞挟着一道白光直泻而下,又喝道:
“无知贱fù,你只仗这个,焉能伤我。”
说犹未完,林琼仙就地一滚,将左手一抬,又向上面打出一篷飞针,这一下中凤猝不及防,还几乎真被打中,幸而她年来功夫更加精纯,一见林琼仙左手方一抬起,便使了一个千斤坠,猛然翻落,那左手的一筒针,虽也没打中,却间不容发,只惊出一身冷汗来,忙又喝道:“如今你两筒飞针均已打完,还有第三筒没有?我委实不愿杀你,真逼急了,那我便说不得赶尽杀绝,着你去见你那丈夫咧。”
林琼仙仗着已经练得双手全能打那飞针,才敢出场,闻言连忙一个鲤鱼打挺,纵了起来,把牙一咬道:“云中凤,你休得逞能,是好的,只你不死,我们三年之后再见。”
说着提刀便向台下纵去,中凤更不追赶,转又笑道:“东篷各位看清,我云中凤,可又饶过这贱fù一次咧。”
说罢,收剑入鞘,正待下台纵回西篷,猛听那凶僧无戒一声怒吼大喝道:“云中凤贱fù休得卖狂,待我佛爷前来宰你。”
说着,只听呛啷啷一响,一抡九环方便铲,便纵上台来。
中凤方待举剑相迎,倏听静一道人也大喝道:“云夫人岂屑与这贼秃动手,你不是要找我吗?待我送你回去便了。”
说着,从西篷斜窜了出去,只人影一闪,便声随人到,恰好从中凤头上纵落,正拦在面前,无戒抬头一看,连忙向后退出一大步,横铲在手,冷笑连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方大侠驾到,在下昔年多承赐教,迄今未忘,想不到又有今日一会,你再看我这多年不见,长进了没有。”
静一道人也大笑道:“你既敢二次又出面现眼,定必自己以为有了新鲜玩艺,我们不妨再试上一下,不过我已年迈力衰,手下也许没有昔年那么有分寸,万一收招不住,那可与我无关。”
说着掣剑在手,又大笑道:“你快发招罢,我们这才第二场,好戏还在后面,可别耽误人家。”
凶僧闻言不由大怒,抡铲在手,狞笑一声道:“你休得自己以为天下无敌,佛爷今天便须一了夙愿咧。”
说着,劈头一铲打下,静一道人只略一闪身,那一铲便自打空,也举剑相迎,这两下斗在一处,只听铲声呛啷啷直响,剑光上下飞翻,便似闪电一般,云中凤在静一道人出场便已退回西篷,一见静一道人那剑,简直将凶僧裹定,不由娇笑道:“这位方老前辈果然名不虚传,虽然同是一路三才剑法,这一到了他手里,简直变化莫测,这真令人钦佩无已。”
羹尧见状忙也笑道:“他老人家这路剑法,是正反互用,虚实相间,如论真力,也许稍逊凶僧一筹,所以全以巧招制敌,但不知天盘何以不用。”
倏听简峻笑道:“他哪里是不用,你没见那凶僧腰下系着革囊吗?那里面也许便有极厉害的暗器亦未可知,这位方大侠,大概想逗得他把那东西使出来才下杀手亦未可知。”
说犹未完,猛听凶僧大喝一声跳出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