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毫不停顿地欺了过去,长剑抖动,直指向刘元吉的双腿,口中喝道:“倒下吧!”便在此时,一道人影如电般的扑了上去,啪啪啪连拍三掌。刘元吉双腿上的“环跳”穴同时中剑,身子一晃,终于栽倒在地。与此同时,只听得柳含烟怒声长啸,啸声愤怒无比,远远传了出去。他连退数步,长剑拄地,指着扑上来的傅抟山叫道:“傅抟山,你、你……好手段!”鹤云与舒眉全被这变故惊呆了,只见傅抟山冷笑道:“庄主连中在下三记五dú掌,竟然不倒,才是好手段!”原来他适才乘着柳含烟剑刺刘元吉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了柳含烟!
刘元吉叫道:“傅大侠,适才激战中我的胸口为何如此憋闷?”傅抟山甩过脸来,冷冷道:“刘元吉,我倒忘了告诉你,昨日我在你背后印上那记五dú掌时,力道未曾拿捏得好,竟然多用了三成暗劲!”刘元吉浑身一震,道:“那便怎样?”傅抟山冷冷道:“那也没有什么,只不过你诈死时施展闭气功多时,这份暗伤便会慢慢周及你的全身,适才你苦战一番,自然内伤发作!”柳含烟手抚伤处,冷笑道:“如此说,适才你故意示弱退下,让刘元吉大耗内力好引得他内伤发作了。嘿嘿,你如此处心积虑,自然也是为了独吞那份……那份……”说到此,伤处一阵麻痒,身子一阵摇晃。舒眉忙上前扶住。
蓦然间刀光一闪,刘元吉奋力将天王刀向傅抟山飞去。傅抟山哈哈大笑,扑的一声,天王刀终于在他身前半尺处无力的落下。
鹤云这时心中惊怒无比,向傅抟山道:“你也是左手使剑,最先向方氏兄弟下手之人只怕是你了?”傅抟山呵的一笑:“不错,如你所说,这方氏兄弟在张士诚手下效命,若是他们将园中埋宝之事报与那爱财如命的张士诚,岂不坏我大事!嘿嘿,这等道理,那浅薄浮浪的俞飞如何想得到?”柳含烟哼了一声,道:“阁下心狠手辣如此,竟在江湖上博得一代侠名,'潜龙神剑,有诺必践'哈哈哈,可笑可笑!”傅抟山慢慢转过一张消瘦的面孔,脸上已笼了一层青气,森然道:“也好叫你做个明白鬼!那傅抟山数日之前便已死了,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阳华玉臻便是!”柳含烟双眉一皱:“南阳华玉臻?没听说过。”华玉臻低低笑了几声,笑声中满含郁愤乖戾之气,道:“我华玉臻在江湖之上无名无姓,哪里比得上鼎鼎大名的'天外一声龙吟'!你们自然不晓。”刘元吉怒道:“你……你说那傅大侠数日之前便已死了?”华玉臻昂然道:“这傅抟山的行踪我们最是清楚,数日之前,他巴巴地赶来杭州的路上,早有我们青蚨帮的'金钱六福'侯着他,以他一人之力,如何敌得过青蚨帮六大高手的合击,若是他还活着,重阳节那日早该赶到云栖岗了!”舒眉咦了一声,道:“听你这口气,你也是青蚨帮的了?”华玉臻傲然道:“在下正是帮中两大护法之一!”鹤云的脑中这时乱成一片,叫道:“不对,不对,那日在那小酒店中是丐帮长老莫千秋最先将你认做傅抟山的,想当初莫千秋就是因为败在傅抟山手下,才退隐江湖的,旁人会认错傅抟山,他又如何会认错?”华玉臻哈哈大笑:“若不告诉你们,只怕你们死也闭不上眼!一年之前,莫千秋便已入了我青蚨帮,作上了护法之位。”柳含烟叹道:“想不到声名不错的莫千秋竟然入了这旁门左道的青蚨帮!”华玉臻冷冷道:“嘿嘿,做叫花子苦不堪言,莫千秋好酒又好色,入了我青蚨帮正是得其所哉!哼,这老叫花子本该依令守护在疏梅园外,今晚却让我四处找寻不见,不知又到何处逍遥快活去了。不然若是有他在,也省得我许多气力了。”他将脸转向柳含烟和刘元吉,道:“柳庄主,刘天王,江湖之上胜者王侯败者贼,你们是自行了断,还是劳我费力?”鹤云惊怒得几乎难以言语,只觉天下最卑鄙yīn险之人莫过于这华玉臻,他持剑拦在刘元吉身前,道:“你、你还要斩尽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