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像个孩子。

    “轮回道？是了……”方言如梦呓般地嘀咕了一句。

    接着他咬了咬牙，本yù翻身起来，可浑身酸痛不已，使不上一点劲。皱了皱眉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扶我起来!”

    “大人！”牛扯急忙改半跪为单膝跪地，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方言。

    方言也不看他，扯着嗓子呵斥道：“扶我起来！”

    牛扯被这一声呵得一愣，无奈的看了看方言，一咬牙，将方言扶了起来。正要张嘴再劝，却被方言一把推开。

    “我们现在的身体只是一个能量体，如果把能量比作是水，那我们现在的身体就宛如一块冰，再怎么坚硬也不比钢铁。”说着方言瞪了一眼牛扯，接着道：“ròu体虽然脆弱，却是灵魂最好的容器！不想去轮回道，那你自己留下来逍遥吧！”

    他却是没有说出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没有ròu体，没有大脑，这些痛的让他屡屡发疯的记忆碎片是没办法真正恢复的。现在他只是个靠灵魂记忆束缚的能量体。每次受伤，能量体受到波动，那些潜藏在深处的记忆便涌了出来，每次受伤他都会遇到这样的梦境，可是每每醒来却又不记得梦到了什么。

    有多少事被自己忽略了？唯一能搞明白这一切的办法便是进轮回道投胎，有了ròu体，有了大脑这一切自会明了。

    所以他必须进轮回道！

    他也不管牛扯，便咬着牙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去。

    “不！我要跟着大人！”所有犊子都有一个共xìng，那就是倔劲！牛扯能叫这个名字，自然也不例外。

    方言知道他会这么说，也会这么做。所以也不再废话。直接问道：“我们闯到第几关了？”

    “这是第二关，我们已经闯过了十七关，还有最后一关了，也就是第一关。”牛扯看了看连站都站不稳的方言，急道：“大人，要不要我们稍作休……”

    “少废话！”

    “大人，你每次受伤，都会像刚才那样，等伤势稍微好点了再闯吧！大人！”牛扯特意将最后一声“大人”的音节拖得很长，嘴唇颤抖着，眼睛里盈/满了关切之泪，焦急地看着方言。

    “废话怎么这么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方言回头看着牛扯，紧锁着眉头正yù痛骂，可话到嘴边，却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了笑，想是牛扯一向这样，缓了口气，说道：“你我现在能活命的依靠就是这口气，如果想着养好伤势再来，那这口气就泄了，气势弱了，那就离死就不远了。”

    牛扯这才明白方言的所虑，却是自己鲁莽了。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每次都是你有理，已经习惯了。”

    突然方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瞪着牛扯道：“你刚叫我什么？”

    “大……方……方言。”牛扯急忙耷拉下脑袋，偷偷地看着方言结巴道。

    “你我是兄弟，你怎么就改不掉这臭习惯？”方言转过头来，故意将声音拐得很难听，“大人……大人！你也能叫出口？”

    虽然方言的语气很不堪入耳，可牛扯却很受用。紧赶几步，笑呵呵地扶着方言往第十八关走去。

    方言看着乐呵呵的牛扯，摇着头道：“也真难为你了，世俗啊，害人不浅呐！”

    “是啊！叫方言是蛮为难……”牛扯这一激动便说了实话。可是看到方言注视过来的眼光时，便急忙住了嘴，冲方言打着哈哈。

    “所以我们必须进轮回道，拥有了ròu体和大脑，你就有了变通能力，不然你这毛病是改不了了。”方言侧脸看了一眼牛扯道：“一会你自己小心吧。”

    牛扯心里很明白，很感激地看了看方言。

    yīn界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你能闯过十八关，你就是新的轮回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