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是同一人,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个缘故――因为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的话,一切问题依旧可以得到圆满解释,既然如此,那么就没必要再多增加一个人。
同样的道理,假设欧凯就是梵铎尔的话,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整个疑团豁然开朗。
“你原本是伊玛斯卡的学者奇械师,因为勾结恶魔,研究以人地灵魂制作魔像的方法,触犯帝国律法,逃亡到幽暗地域,成为卓尔的首席大巫师。身死之后,借助恶魔的力量,将自己也转化成恶魔,坠入深渊。这一次被奥喀斯指派,能够重返物质界,趁机取回自己昔日未曾制作完成的萨瓦棋魔像,后来又借机送给了我……整个过程是这样没错吧。”
欧凯轻轻点头。
“没错,”他说,脸上地笑意间微微有了些许赞赏,“虽然说破了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但能够从这些零碎片段拼凑出答案出来,也算是有几分聪明了。”
琼恩自嘲一笑,“如果真是聪明,早就应该能猜出来,哪里还要等到今天。更何况,虽然现在弄明白了一些东西,但却又冒出更多地疑团,我也不想再猜,只能请教了。”
“哦,说说看。”
“比如说,这副萨瓦棋为什么只有你和我能用?你能用,那理所当然,你就是制作者――但我为什么也能用?”
“你猜猜看?”
“不知道,”琼恩摇头,“我听说伊玛斯卡的奇械术讲究血脉限定,有很多魔法物品,唯有皇室才能使用,落到其他人手里就毫无价值。但要这么说地话,那我和你就都得是皇室了,我这边且不说,至少你并不是皇室,只是学者。”
“对。”欧凯说,“我并不是皇室。”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在制作的时候,给这副萨瓦棋下了什么禁制。让其他人无法使用。你是制作者。要做到这点应该不难,而且从情理上而言也说得通,你不希望它为卓尔所用。至于我能够使用,那是你把它给我的时候,暗中为我开放了权限。”
“这可以说得通啊。”
“是,”琼恩承认,“这是能够说得通,但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知道。只是一种直觉,”琼恩沉吟着,“我总觉得,我应该和这副萨瓦棋有某种联系,否则的话你没必要特地把它送给我。”
欧凯哈哈一笑,“我心情好,看你顺眼,随手送你点东西。这难道都不行?”
“当然行,”琼恩也笑起来,“只是我不相信。”
“标准的阴谋论者。”欧凯评价。
琼恩耸耸肩,“没办法,习惯了。”
欧凯沉默着。手指在石桌上轻轻叩击,仿佛在踌躇,琼恩静静等待,并不催促。
“你的两种猜测都错了,”欧凯慢慢开口。“或者说。都不完全正确。我确实是在这副棋上下了禁制,也确实是为了避免落到卓尔手中。但你之所以能使用,并不是因为我为你开设了权限,而是你本来就能。”
“我本来就能?”琼恩不解,“什么意思?”
“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我们伊玛斯卡的奇械术,讲究血脉限定,很多高明地魔法技艺,只有皇室才能学习掌握,很多厉害的魔法物品,只有皇室才能运使,其他人拿了,要么根本无用,要么也发挥不出完全的效果。但所谓血脉限定,还有一层含义,就是皇室血脉对于非皇室血脉,拥有先天性的优势。就像这副萨瓦棋,尽管我在制造地时候就下了禁制,除我之外无人能用――但这个禁制对于皇室而言是无效地,只要知道口令,他们就能同样使用。”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我是伊玛斯卡的皇室?”
“对,”欧凯肯定地点头,“你是皇室,你有翔龙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