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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个手术,原本以为是个如阑尾切除一般的小手术,结果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也因为如此,恢复的时间比预期要长很多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虽然现在我能面前坐在电脑桌前打几个字,但要长时间写稿尚且不能,所以,暂时还是只能继续吃存稿了,幸亏我前一段时间比较勤快,存得稿子比较多。

    无论如何,总算是了却了一桩麻烦吧。

    手术从左侧腹腔中取出一块囊肿,据说重七公斤。我的父母亲友包括医师,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的第一反应是:哇,这么大,怎么长在肚子里这么久没什么感觉的。用通俗的比喻,婴儿最多不过八九斤,已经足以让人大腹便便了。

    确实没什么感觉,否则也不至于偶然抚摸自己的腹部才发觉,仅仅是微微有点隆起,别无其他异状,平时饮食起居全无不妥,奔走跑跳全无异状。但这分量应该也没错,相信医师不至于虚报尺寸,把七斤说成七公斤,因为他们说的时候,是说十四斤,我为了自己的习惯换算成七公斤了。这确实是颇奇怪的事情,让很多医师都为之愕然。

    据医师推测,得出较为一致的结论是:此囊肿断然非一朝一夕形成,倘若不是胎中带出,至少也是幼年时碰撞损伤落下病根,起码经过十余年缓慢生长,致有今日规模。具体情形是如何,时光不可倒流,只怕也已经无可考证,倘若是从胎中带出,那我自然无可奈何,只能感叹命运使然,注定就躲不过这一刀,只能认了;倘若真是幼年时碰撞损伤,也不足为奇,我少时颇有顽劣之名,斗殴摔打之事在所难免,也算冥冥注定,自作自受。

    在手术前,已经在家乡小镇的医院和附近市的医院经过两轮检查,均认为是小手术而已,不足为虑,包括我此前征询熟悉医道的友人,意见也大体如此。家父考虑在家附近住院,照顾方便,于是决定在家乡小镇的医院上手术。为稳妥起见,父亲借助朋友关系,从外地邀请了一位在业内颇有名气的专家前来主持。此举原本不过是以策万全之意,不料当手术进行中,医师打开腹腔,见到囊肿后,颇为失惊,说怎会如此巨大,从医三十余年,不尝见此异状,一时踌躇不敢贸然下刀,又不信任小镇医院上的医生技艺,连忙将他两位助手临时招来,方才完成手术。

    作为一个守序善良的典范,我理当尊重权威,所以对于医师的处措方案,我并无什么指摘之处。何况从结果上来说,此时我能坐在这里打字,也是他们的功劳,事实证明手术很成功。只是想起主持医师掏出手机急招助手,而处于开膛破肚状况的鄙人在下躺在手术台上孤独等候,大约被晾了足足两个半小时,医师的两位助手从外地赶到,完成手术。虽说当时我已经因为麻醉而晕迷,并不知情,但每当想起此情此景,总不免略有所憾:付出这般代价,为什么我还是没能在医院里发现半个美女护士姐姐呢。

    不过,世界上的事情,总是有祸有福,好坏相依的。囊肿出乎意料地巨大,虽然给我多造成了不小的困扰,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和其他人不同,当我听到这颗从我身上切下来的囊肿重达十四斤的时候,升起的第一个念头是:“如此说来,思思所期待的苗条型乳熊岂不就实现了。”

    身为乳熊饲养员,思思总是对我的体重颇为困扰。我身高176,体重大约在146斤,有时接近150,思思认为这个体重超标,所以屡屡表示要执行乳熊减肥计划,削减我的伙食分量,同时剥夺我吃薯片等权利――事实上,在乳熊国,我从未吃薯片的爱好,完全是有了思思之后模仿学习来的。

    于是下面的对话就发生了。

    思思:你如果不把体型控制在145斤以下,我就重新召唤乳熊,从乳熊国召唤一只更苗条更迷你可爱的小乳熊来,不要你了。

    我叹气,从背后拿出一个绿色的小纸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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