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的哥哥,孟贺扭头便走,不知何时从草丛间采撷的狗尾巴草,叼在嘴角,讥讽道,“责备便责备,那么多年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也该长大了,父亲现在得了重病,就不能让他省点心?”
他听到这句话,收了脚步,在原地驻足了半刻,缓缓远行。
孟林注视着弟弟的背影,深深地哀叹一口气。
尘土飞扬,在漫天黄沙夹杂的马群里,露出了一副嚣张的神色,厚实的翡翠扳指在他的后脑勺上划过,诡异的表情缓缓显现。
马蹄声起伏,却在瞬间被他扬手制止了。
喘息间,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手腕上。
一枚金光耀眼的金属片烙印在皮肤里,这是一个信仰,一个由图腾凝聚的信仰。
身后迅疾地跑过来一个气喘吁吁的武士打扮之人,摊开手中的卷宗,微微皱着眉头,“宗主,没错,就是这里。”
马鞭一指,一个衣衫普通的少年登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他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些高头大马的人,似乎寻着肤色和装扮,不会是他活了这十几年见过的那个村子里的人。
“把他带过来!”孟贺几乎是被四只粗壮的手臂推倒在地上,感觉重心不稳,许久都没有站起来。
他觉得有些丢脸,但是不远处的这些人神情严肃,谁也没有讥讽的意味。
“小厮,你是从山上下来的?”望着眼前这个少年,宗主也有些觉得可惜了,如此的年纪身上居然未有带着丝毫的修炼,白白耗了这副天生的俊俏皮囊。
惊恐地点了点头,环顾着一众僵硬的表情,“我是自打山上选拔弟子下来的,众英雄”
男子便不想多看他一眼了,在他话未说完,就侧过头去,语调冷淡道,“你是没有通过选拔,被赶下山来的吧?”
“英雄大哥说得对”
“放肆!宗主岂是能让你叫大哥的!”宗主身后众武士群情激奋,眼神似有剑气,咄咄逼人地盯着孟贺。
宗主的脸部不经意抽搐了一下,语气缓缓道,“在江湖上,你要记得一个规矩,不可以乱了辈分。当然了,你这样已然是一个庸才了,就算你有师父,也不能有什么指望。”
下一秒马蹄声大躁。
“即刻上山!”
他仅仅注意到了这个宗主手腕上的那块似乎镌刻着铭文的烙铁,为什么会生生地钻进了里面!这莫不是一种残酷的刑法?
思忖许久,都没有想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看来是自己这样的庸才所不能参透的。
身后隐隐约约有目光注视,头皮略微发麻。
铃铛般的声音倏忽飘起,“该是让你走了,你却在这里停留这么久,看来是不甘心离去,可惜你是个庸才”
转过身来的孟贺,尽是些不满地又见到了这个师姐级的少女,“山中自有山中的乐趣,村民也有村民的乐趣。既然高攀不上,我也没有恋恋不舍。”
“说得倒有几分道理,那你为什么停留这么久?”
“刚才上山的一群人你可见到了?”
这个问题倒是让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下山时候并没有见到一群人。要是这个庸才所说的是属实,那么这群人看来修为一定在自己之上。
少女不由大惊,浓重的忧虑泛在脸上,却多了几分别样的动人,略微一想,也不怕他们在门派之中挑事,师父的修为是这些许江湖小匪断然望而却步的。想到这里,旋即,转变为轻松的神色,漠然道,“我们南山北麓飞鹤之巅是人界第一大门派,几只蝼蚁又能奈我何可笑。”
两个师妹鼻尖随着也冷哼了一声。
“第一大门派又如何?自己给自己冠的名号罢了。”
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