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杀了娘亲?!
狐七瞪大了眼看着殷昱,想要问什么,可殷昱又提着酒坛仰头喝了一口,明显不愿多说。
狐七把自己的酒坛撞了殷昱手中的一下算是干杯仰头自己也大喝了一口,喝得好些急,还呛了一大口,咳得面红耳赤的。
殷昱偏头看她,欲要抢去她手中的酒,狐七却躲开了,“殷昱,你知道吗?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呢,就被我亲身父亲扔到孤儿所去了他说会来接我回家的,可是,可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他再也没有出现了”
殷昱喝酒的动作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狐七还有这样的遭遇。
他看到她的眼眶红得,不知是刚刚给呛了一口还是想到什么伤心事。
狐七仰头一大口。
“若是小时候就被丢弃了也好,那个时候便死心,也比现如今再死一次强。”殷昱仰头也是一口。
“是啊!后来我找到他了,远远看着,看着他生活得很幸福!”狐七竟然笑了,笑着笑着又喝了一大口。
“现在想起那些温暖那些体贴那些慈爱,越是记忆深刻,越是痛苦难忍”又是咕噜一大口。
“你知道那个孤儿所不管谁要收养我,我都死活不肯走,一直待在那里,一直一直在那里,我就怕呀,怕他回来找不到我了”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风马不相及地说着,你一句,我一句,你一口,我一口,慢慢屋顶上便多了很多空酒坛
狐七整个人歪靠在殷昱身上,殷昱也已经迷迷糊糊了。
“还有那个魔头,那魔头真是可恶!可恶!可恶!”连骂了三个可恶还似不解气般。
“谁?!谁?!”殷昱一听狐七这么一骂,迷糊中也激动说着。
“除了魔宫祁离那货还能有谁?!”
“那我去杀了他,走!去杀了他!”殷昱就要挣扎着起身,那知道身子软得如一滩烂泥一样,天地一片晕眩。
“不!”狐七全然醉了,“不用!老娘我要亲手杀了那魔头!手刃仇敌!为民除害!普度众生!”
这么慷慨激昂一说完,两人便噗通向后倒去,睡了过去。
屋顶下半撑开的一扇窗户内,从暗处走出一个身影——正是那狐七口中说得要为民除害的魔头。
祁离听着上面没有动静,身子一跃,便到了屋顶之上。
眼光扫过那堆满的空酒坛,剑眉紧蹙了起来。
转而看到那酣睡的人儿,眉眼才柔了下来。
他走近一把抱起狐七。
“魔头哪里逃?!受老娘一棒!”狐七突然大声喊道。
祁离心里一紧,低头才发现只是这女人在说些什么梦话,喃喃嘀咕着又把脸往他怀里靠了靠蹭了蹭。
他嘴角含笑看着她如猫样的动作。
想起她刚刚喊的话又不禁长叹一口气,他不知道,狐七心里是不是,真的想要亲手杀了他。
为何他俩走到如今地步?
昨日狐七睡后,他便去处理月夫人的事宜,趁着那些人还没有发现他找到了月夫人,必须尽快按照月夫人提供的线索追踪下去。
处理那些事后,一回到房间便没有发现狐七是身影了。
那一瞬间,心里好似少了一块,他才意识到竟那么害怕狐七离开。
他急着出来找,总算,总算让他看到她和殷昱在这喝酒。
他在他们下面的屋子听狐七说她小时候的事,听她说她父亲把她给抛弃的事听她说要杀了他普度众生。
他苦笑——可能,狐七若是杀了他,还真能普度众生呢!
他抱着她迎风飞身而下。
狐七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回到了祁离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腰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