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离眼神无视,“在那女人买下你的时候,本尊便命人调查了你的一切。”
他看着面前的少年道,“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他往外走,“正因为知道,才能容忍你待在她身边,”到门口他脚步一顿,“不过,本尊还是要告诉你一下--她是本尊的女人;而若是任何人的存在有悖于这一点,本尊都会让他消失。”
冰冷的话语让维诺的心纠到一块了:他没有料到,就这么短短一天的时间,面前的人竟然把他的信息都调查的那么清楚,到底,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看着那人的背影一闪消失,似并没有来过般,可是他的心里却也平静不下来了。
他在黑暗中自嘲笑了笑,若是那人没有知道,大抵是没办法容忍自己的存在吧--竟没有想到他一直隐晦不愿世人知道的秘密,有一天竟也能救了他一命。
上天何其残忍!
翌日一早,花姑娘便带着他去见他的新主子。
他踏门进去的时候,便看到狐七还是随意的男装打扮正和魔宫尊上用着早膳。
现在仔细一看,确实还能看出那狐七是女子装扮,只是这女人豪气十足的模样倒是和他见过的所有齐国女子都不一样--也是,能花30万两从花街柳巷之地买个男人回来的女子还能期待她是什么大家闺秀吗?
那魔宫尊上看对面的人的眼神很温柔--他一定很喜欢她吧?不然也不会在半夜的时候跑到他的房间去警告他吧。
他低头嘴角浅勾--有些爱意真是让人羡慕嫉妒呀!
狐七正手拿着肉包子吃得欢快,偏头便看到花姑娘那傻货带着维诺往这边来了--吓得她一下就噎着了!
她不顾自己噎得难受,使劲给花姑娘使眼色--我的傻姑娘呀!还不赶快把人给带走,故意带到魔头面前是觉得我们仨的命长着吗?
她都眼抽抽了,花姑娘那货却还拽着维诺飞奔过来了,“你没事吧,噎个包子怎么眼睛都有些不对劲了?”
狐七看着花姑娘真诚的担心真想就这么一口气咽了下去死了算了!
她抓着桌上的一杯茶水一大口喝了下去这才顺畅了些,接着乖乖把身子坐正,难得从袖中掏出丝巾擦了擦嘴,温柔可人道,“我吃饱了,外头走走,你慢些吃”
然后祁离便看着她轻柔地站起身来,大家闺秀般走得端庄。
他嘴角抽搐--这女人只有心虚的时候才会装成这幅鬼模样!
维诺侧身站在一旁,看着狐七的动作--心中明白是因为买了自己,狐七明显做贼心虚--看来,这两人是一物降一物呀!
可是突然鼻息间传来的味道让他一顿,不禁开口说道,“这里有人受伤了?”他抬起头来,眼神望向祁离的方向。
狐七一听,也顺着他的视线往向祁离--他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可不信这人有什么透视的功能,况且,魔宫尊上武功高深莫测的,怎么可能轻易受伤?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昨晚也没有发现呀!
“回主子,”维诺低头恭敬道,“属下天生鼻子比常人灵敏,刚刚是闻到从尊上那边传来的血腥味,”他抬头轻嗅几下,“伤口应该是在右侧肩膀的位置,血腥味很浓,尊上这个伤看来很严重?”
狐七听着他笃定的语气,倒是有些怀疑地看向祁离--今早天还未亮的时候,她醒来却没有发现他在身旁,以为他是半夜离开了,却不料一早又看到他等着自己吃早餐;昨晚睡觉的时候明明身上没有任何伤口,难道是凌晨出去的时候受的伤?
这么一想,她走到祁离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他说得对吗?肩膀有受伤?给我看看。”
“没有。”祁离冷冷道,说罢还眼神扫向维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