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离的伤恢复的特别慢,一个是由于他特殊的体质,二个也是受伤处本在心口,伤势严重;好在有萧拾一路照顾,倒也没有大碍。
祁离有些时候会静静地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看着看着,却也不感到任何疼痛,只是觉得这伤口越发难看了起来。
这次肯定会留下个更醒目的疤痕--那伤口不远处还有两处牙印,清晰可见,以前觉得那牙印尚可过眼,现在想着要再加个疤痕,却是不适。
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如女人般在乎这些了,便拗气般一股套上外袍。
抬头便看到好久没见着的那只后山的白狐狸了。
这小畜生也还知道回来!
他眼神朝那白狐狸一扫,示意它过来,那白狐狸却警惕地扫了他一眼,小腿后退了几步,小心地护着自己爪里的扑腾的野鸡。
真是没良心的东西!
他手一挥,那野鸡便从白狐狸爪中一个曲线不知向哪里而去了!
那小白狐狸凶狠瞪了祁离一眼,嗷嗷叫着便追着它的野鸡一溜烟不见了。
祁离看着窗口回复安静--没良心的小东西还是眼不见为净!
萧拾进来的时候正看着他家尊上对着窗口发呆。
他想起玉城传来的消息,眼里闪了闪,便未开口说些什么。
祁离听到动静转头看着他,知道是来换药,便走到床边坐下。
萧拾查看他的伤口给他换了药,一向聒噪的他今天却格外的安静。
祁离看了他一眼,心中明白他有事,却也不开口问。
等到萧拾收拾好离开,到门口时他停住脚步,端着一盆微红的水,仔细斟酌道,“离尊上,蛊毒派出现在玉城,要不要”
“不必。”
还不待他说完,床上那人清冷的两字便堵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端着水,轻叹一口气,迈步离开。
夜归心过了这辈子最最最惊心动魄惴惴不安手足无措的一个早晨!
比以往他经历的任何一场刺杀对决都要慌张难熬面红心跳六神无主!
在大脑空白了半柱香之久后,他才反应过来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什么!
又约莫想了半柱香之后,他做了下面这些直到现在他都搞不懂为什么的这些事情。
他点了那人的睡穴,从柜子里再找了一条一样的白绷带,将睡得昏沉的人扶起,告诉自己不要慌张,告诉自己要冷静,告诉自己要临危不乱,再一圈圈用那绷带给那人胸前缠好
中间的疼苦折磨阻碍让他堂堂天下第一杀手如未见过世面般的茅庐小子般
做好这些他满头大汗长嘘一口气!
接着他这天下所谓的第一杀手,第一次蹿到一个妇道人家,用剑抵着人脖子,只为逼迫那人将他手中衣服上的盘扣一个个毫无痕迹地给缝回去
后来他给狐七穿好里衣外袍,把她在玉石旁边方方正正摆好,仔细看了看,确保一切就像就像就像从未开封过一样!
他看到床里头躺着的玉石,突然就感觉心里有些不得劲了,于是又抱起狐七把她放回桌旁,让她趴睡在桌上。
看着这一切终于恢复到他回来之前的模样了,他如释重负,轻声走了出去;狐七这一睡,估计还得几个时辰才能醒来。
昨夜救人,一晚未睡,刚刚又经历这么一遭,他觉得心力交瘁,回到隔壁屋子躺下想要休息片刻--可是这双眼一闭,满脑尽是那如云如雪起伏绵绵
他一个翻身坐起身来,拿起身旁的佩剑便到前方院子里练武去了!
狐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趴在桌上睡着了--难怪浑身酸疼不已。
外面已是正午,太阳高照,未想到自己这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