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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哚哚哚”

    一阵切菜的声音传来,打破了闵梓冠的沉思。

    “这是哪里?”

    闵梓冠被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声音唤醒,睁开朦胧的眼睛,疑惑地打量着四周。

    闵梓冠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个薄被,四周黑漆漆的,看不见什么物事。一束阳光透过墙壁的缝隙,照射到房间的土墙上,显得格外地刺眼。借着阳光的折射,他发现自己睡在一间空洞洞的屋子里。

    他想坐起身来,可身子睡得有点久了,手脚使不上力气。他刚支起胳膊,又觉得酸软无力,重新跌倒了下去。

    “你醒了?”

    卧室的门“吱吖”一声被推开,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婆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是您救了我?”

    醒来已有不少功夫,闵梓冠慢慢记起了跳崖的情景。现在他能安睡在这里,说明已是获救了,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救了自己。如今见有人进来,便迫不急待地问了起来。

    “孩子,先喝下这碗粥,阿婆再慢慢跟你说。”

    阿婆哄闵梓冠喝下米粥,才跟他说将起来。

    这位阿婆姓陈,住的这个村子叫梁家庄。她住的这个村子位于星江边,只有二三十户人家。

    十天前,陈阿婆在河边洗衣服,发现有件衣服飘了出去,眼看就要被河水冲走。陈阿婆找了根长棍子,想用棍子将衣服勾回来。

    衣服湿了水本来有些沉重,而且漂出去的那件衣服,似有被什么东西给挂住了,怎么勾都勾不上来。陈阿婆叫人找来儿子,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衣服拽到岸边。

    衣服拽过来的同时,一个衣不敞体的少年,也赫然浮上了水面,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陈阿婆吓了个半死。那浮上水面的少年,便是闵梓冠了。浮出水面的好歹是个人,陈阿婆忍住惊吓,叫儿子将他先行拖上了岸。

    那时闵梓冠陷入了假死的状态,一点呼吸都感觉不到,还全身布满了伤口,陈阿婆叫儿子找个地方将他埋了。谁知才将他扛到村旁的乱葬岗,闵梓冠肚子里的水,全都控了出来,还渐渐有了微弱的呼吸。陈阿婆的儿子见他没有死透,便将他背回了家里。又请来了村里的梁大夫,为他进行救治。

    梁大夫为闵梓冠把了一下脉,说了句“听天由命”四个字,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梁大夫走后,闵梓冠身上的伤口,竟奇迹般地好了起来,不到两日,伤口就尽数痊愈了,只是仍然沉睡不醒。

    闵梓冠暗自计算了一下,现在是八月十五,十日前正是自己跳崖逃生的日子。那么说自己从山崖跳下来,就被激流冲到了这里。陈阿婆所说的伤口,应该是从山崖滚下之时,被崖下伸出的树枝和裸露的岩石所伤。

    好在跳崖前嘴里含了一滴万年石乳,否则这次定是难逃大难。

    再次服用万年石乳,虽然没有洗经伐髓的功效,但对修复经脉,恢复伤势,却仍有着奇效。陈阿婆救起闵梓冠时,万年石乳应该已在发挥作用,只是他们没有见过闵梓冠之前的模样,不知他那时的样子,已比刚跳下悬崖之时,好了不知多少。

    “多谢阿婆救命之恩!”

    听陈阿婆讲述完搭救自己的经过,闵梓冠惊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起身作揖,再次表示了感谢。这次若不是被陈阿婆误打误撞救上了岸,他即使不被河水溺亡,也会被大鱼给吞了。

    “孩子,都是你福大命大,那么重的伤,要是旁人早就唉,只要你能活过来,阿婆和你棠叔的这顿罪就没白受。”

    陈阿婆摸了摸闵梓冠的头,欣慰地笑了笑。陈阿婆口中的棠叔,便是陈阿婆的儿子梁亚棠,闵梓冠便是他帮着拽上岸并背回家的。

    “为了阿婆和棠叔的这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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