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团宝纷纷站了起来,和我一起,带着满腹的仇恨,吃人恶鬼般看向了对面的两个女人。
“你个臭婆娘!”
阿标抽出身上的砍刀,抢先走了过去。
女人们吓得呆立在原地。
我已经丧失了理智,局面即将失去控制。
“搞什么!滚回来!是不是不救人?”
又是皮铁明。
他两步冲到阿标身后,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转头恶狠狠地看着我们每一个人,直到我们都停下了脚步。
“医生,不要紧,他们发神经了,你快点来救人。搭帮你哒”
皮铁明抓住了转身要跑的两人,在他的苦苦哀求中,人事不省的雷震子被胆战心惊的医生送入了抢救室。
“三哥,你准备怎么搞?”
牯牛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过话。但此刻,当抢救室的大门关闭之后,他条件反射一般跳起来,走到我的面前,直直地看着我,语气中居然带着几分决绝和质问。
他冒犯了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还是冒犯了我!
就在我准备将满腔怒火发到牯牛身上的时候,我没想到癫子也走了过来,他也站在了牯牛的身旁:
“三哥,你晓得,雷震子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如果你不方便,我来办!”
癫子表达出了对我的尊重,但他和牯牛是一个意思。
我不做,他们做!
我没有回答。
这些年来,在这条只有无头野鬼才能走好的道路上,我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磨难,我不是一个青涩的菜鸟了。我知道,此刻我的状态,做出的任何回答都有可能让自己悔之不及,我绝对不能立马就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
我深深地看了癫子一眼,直到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游离之后,我扭过头去,猛地伸出手,一把卡住牯牛的脖子,将他推到了墙上。
阿标几人被惊得或站或叫,想要劝架却又不敢上前。只有铁明自始至终,一动不动,若有所思般默不作声。
我就那样盯着牯牛,我们的目光在半空中短兵相接,无遮无拦。我能感受到最初他在我手底下的挣扎,他越挣扎我用的劲也就越大。终于,挣扎的力道完全消失,牯牛顺从地把脖子让给了我。
我的手底却还是没有半点放松,直到他被我掐得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双眼开始泛白,如同癫子般再也不敢和我对视。
我这才松手,转身看了所有人一眼,一字一句地说:
“都先给老子等在这里,救人!”
看着他们的眼神,我知道,今晚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万万不会再有人挑战我。
但我也更加明白,如果我还想做一个大哥,如果我还是一个大哥,如果我还想要像此刻一样拥有大哥的权威,那么,今晚过后,这个仇,不管如何棘手,怎么难办,我都已经没有退路。
在雷震子的生死明了之前,我得要好好思考一下了。
叼着烟,我独自一人走向了走廊尽头。
冬夜寒风凛冽,却依旧浇不熄我心底的怒火狂涛。
但寒冷总是可以让人清醒。
经过这一晚的巨大刺激之后,我的头脑终于回到了正常的状态。
我已经见过了太多的鲜血。
大桥上,夏冬躺在摩托车灯所照的光圈中央,手掌上插着一把匕首,瘫软如泥;老茶馆,我手里的瓷片划过闯波儿喉咙,飙出的鲜血灿烂得像是烟花;长街里,牯牛一锤一锤砸在熊市长的膝盖,骨碎若瓷片;刘毛家中,北条挑断刘毛双手手筋,剧痛之下,刘毛抖动得像是一条被滚油泼身的活鱼;龙港之战,夏冬一刀插在那个年轻人的脸颊之上,戾气之重,惊退百人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