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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和将军都没有再联系。直到四五天前,他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说,他的饭店已经装修完毕了,下个月开张,将会是他们市最有特色的一家饭店,请我到时候一起去喝酒。

    关于熊“市长”,我们基本上没有再谈,其实也不用再谈。因为,上帝用七天时间来创造的这个世界本来就很无情。那么多的家国天下c名将佳人c爱恨情仇也都只是过眼云烟,风吹天涯,无人记得,又何况偏远小市一个已经失败的黑道大哥,将军饭店的开业就已经证明了一切。一代新人胜旧人,人们记住的只是现在那个成功的人。

    当然,将军的成功并不是没有付出代价。首先,他后脑袋上很大一片地方不再长头发,只留下了一条弯曲狭长的猩红刀疤。从此,他就剃了日后那个标志性的大光头。然后他开始吸毒,他不能不吸毒,那一刀已经伤到了骨头,每到阴雨天气,脑袋里面那种反反复复c摸不到揉不着却像一条又湿又冷的蠕虫不断往骨髓里面钻的痛楚,已经超过了人类意志可以忍受的极限,他选择了用毒品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这期间,市里人有几次试图夺回水果收购的生意。因为熊“市长”的事情,我感觉亏欠了唐五,所以,我和兄弟们几乎都以死相拼,顺利成长为九镇黑道的风云人物。

    尤其是何勇,独身一人北上山东,奇迹般地从当地地头蛇手上为唐五讨回了一笔为数不少的货款,带着头顶上的一道刀痕回来后更是威风八面。收购站的生意正式上了轨道,唐五早已经不再像以前一般天天守在店里,一林说他准备和市里的朋友做一笔大生意。

    在当时的九镇来说,我们的收入绝对是一般百姓可望而不可即的。在共同利益牢不可分的情况下,我们度过了一段情意绵绵c兄谨弟恭的美好时光。

    可是,我时时刻刻都做着心理准备,因为我清楚自己正在走的这条路c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已经注定了安稳生活与我无关。每当感到生活开始平稳c日子开始顺心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事情突然冒出来,对我当头一棒,将我打回流子的原形。

    想到这里,我再也无法入眠,穿上衣服,给家人打了个招呼,走出了家门。

    两个月前,收购站的对面,九镇粮站大门的另一边新开了一家粉馆。老板是粮站一个职工的儿子,和我同岁,高中毕业后,在家人的帮帮助下开了这么一家粉馆。

    粉馆才开张没多久,生意不算太好,不过老板勤快精明c礼貌能干。无论顾客吃五毛钱一碗的牛肉粉还是吃一毛钱两个的茶叶蛋,他都笑脸相迎。

    那段时间为了图方便,我每天都在这里吃早饭。那天,来到那里之后,我像往常一样点了一碗粉,便开始打量老板浑身油烟地在灶台边忙碌的身影。说老实话,当时我有些看不起他,我觉得这不是一个真正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二十年之后,被我看不起的他还在卖牛肉粉,人们交口称赞的真汉子唐五林两兄弟早已经死了多年,而我依然还在打流。不同的是我成了一个有些小钱却失去一切的黑道大哥,而他是一个有儿有女c幸福平安c垄断了九镇牛肉粉生意的富人。

    粉吃到一半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我微笑着看他,他也微笑着看我。

    在我记忆中,九镇打流界的大事有很多,但是至今为止堪称群雄逐鹿的状况只有两次。因为,只有这两次席卷了当时九镇黑道上所有的人,真正导致了两次大范围的洗牌,无数老势力坍塌衰落,无数新大哥风光起来。一次发生在2001年到2004年间,另外一次发生在1990年至1995年。

    这两次事件我都亲身参与其中。关于这两次事件的起源,在不同人的口中有很多不同的说法。

    只是此刻写下这些文字的我突然发现,原来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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