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被砍的这两天里,熊“市长”表现得如此轻松,完全没有设防。这向我传达了两个信息:一c派人去办将军的人就是他自己,他知道不会再有人办他,所以他不怕;二c他已经和办将军的人达成了协议,知道自己没有了危险。
那么,我们再这样上去直接开干,就显得有些奇怪了。所以,我们对最初的计划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
改动的目的在于,让熊“市长”费尽心思地去想,他被人办到底是因为一个意外,还是有更为隐秘的内幕,比如那个和他达成了协议的人。
骗人,就是要骗得他抓耳挠腮。
癫子一把抓住了熊“市长”的衣服。我飞快地跑向了前方,熊“市长”后脑勺上的头发已经清晰可见。
“你晓不晓得我是哪个?”熊“市长”说出了一句大大出乎我意料的话。那一刻,我发现,让将军当大哥是对的。因为,熊“市长”他不配。如果是唐五,他一定不会这么说。唐五会带着和蔼的微笑,柔声说:“朋友,你喝多了,早点回去。”
“老子管你是哪个?你是不是瞎哒?”
牯牛刻意地挑衅着。我无声无息地站在熊“市长”背后,将杀猪刀从怀里抽了出来,“妈了个小麻皮,你晓不晓得老子是哪个?我哥哥又是干什么的?是不是想死啊?”
“是,老子是想死,还想钱!”模仿着他们市的方言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一只手从后头伸出,捂住了熊“市长”的嘴巴,另外一只手向前一送,些许的阻挡之后,手里的杀猪刀被两层温软湿热的物体紧紧吸住,很难动弹。
“不许喊!不许喊!喊一声,弄死你!”
癫子的斧头也架在了熊“市长”的脖子上,他的眼中冒出了极度的惊恐,沉闷不清的呼叫和热气一起从我捂住他嘴巴的手指缝间冒了出来。
“搜身,拿钱,拿钱!”癫子非常聪明,忙里偷闲,继续演着戏,边说边一把抢过了熊“市长”手里的小包。牯牛则装模作样地搜着口袋,我死命将挣扎不休的熊“市长”往更为黑暗的花坛后面拖。
三个人合力把熊“市长”摁倒在地上,牯牛拿着铁锤对着熊“市长”的额头就是两下,熊“市长”的呻吟声开始变小,人已经有些晕乎,双腿的剧烈踢腾变成了轻微抖动。趁着这个机会,我一只膝盖跪在熊“市长”的肚子上,双手将他的大棉袄往上掀起,紧紧裹住了他的脑袋,死死压着,故意对癫子说:“快点,拿钱,差不多了就走。”
熊“市长”一动不动,任凭牯牛和癫子两人搜身。
黑暗中,我看见癫子的眼睛明亮得有些吓人,我对着他点了点头,他说:“等下这个杂种报警怎么办?废了他?”
“快点!”
本来已经像是晕厥过去的熊“市长”再次剧烈抖动起来,从他的呜咽声中,我甚至清楚地听到他说:“不会,不会!求求你们,你们拿钱走吧!我不报警,啊”
一声虽然模糊却让我心惊肉跳的闷哼之后,熊“市长”晕厥过去。
如同雷震子是一个天生的司机一样,牯牛应该也是一个天生的屠夫。前前后后,他只用了不到一分钟。整个过程中,他的脸上都是那种青筋暴起c咬牙切齿的表情。举着铁锤,先是两边膝盖各三四下,一摸,然后把脚踝扳过来,扳过去,正正反反又是各三四下,就收工了。
我用手摸了摸靠我最近的那个膝盖。没有摸到膝盖,我摸到的是一个被衣服包裹住的类似于已经碎成了很多片的瓷盘的物体。
小将军办事的水平不亚于他的哥哥。当我们赶到那个约定的地点时,他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换上了他准备的另外一辆车,沿着那条几天前来时的路,我们踏上了归途。
坐在车上,我无惊无喜,没有痛苦,没有内疚,更没有对于同类的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