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心态,“郡主常念叨夫人,亲自做了几样新式糕点让奴婢送与夫人尝尝”
一旁翠绿衣衫的侍女带着几分鄙薄想,石府啥山珍海味没有,大老远送几碟点心真是好笑,待见到盒中的糕点唬住了,把糕点做成花型不难有模子就成,难得是色泽也与花相应,粉红色的桃花,淡黄的腊梅,红白相间的芙蓉配上嫩绿的柳叶,不论味道如何光这品相就足以震住人谁敢说这礼寒酸?
绿珠眼睛闪着亮光,巧笑倾城,般般入画,阿碧算是明白为啥那中等姿色的女子会是粗使丫头了,与眼前的女子相比恰似巍巍泰山与土丘之别,难怪深的石崇恩宠,仅凭姿色就能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代我谢过你家郡主”
阿碧笑着应承几句后施礼,“奴婢告退”,绿珠吩咐了侍女送阿碧出门
绿珠捻起一块桃花形的糕点,“我也是沾某人的福”
“珠儿沾谁的福?”石崇从带着满身风雪而来进屋便把披风脱掉扔给侍女,“好精致的糕点”
绿珠道:“小小送来的”
石崇碰到糕点的手一顿讪笑着收了回来,“她来过府上?”
绿珠摇头,气氛有些尴尬,石崇随意坐下喝着侍女刚奉上的茶,屋内的侍女便鱼贯而出
绿珠犹豫再三后开口,“妾身有几句话想问爷”
石崇吹开茶沫呷口茶幽幽地回道:“洗耳恭听,知无不言”
“爷若一开始就知道绿珠不是二姑娘还会娶绿珠么?”
“不会”石崇回答的干脆
绿珠绞着帕子压制着翻江倒海的情绪,“爷何时觉察出绿珠不是明月楼的二姑娘”
“南迁途中她多次出入你的帐篷”
绿珠抢白道:“原来爷是看上小小的容色,而非”
“绿珠”石崇大声呵斥,揉按着眉心平缓下心绪又恢复了温软地语调,“每次她去你帐篷后你定会提出要求,救济流民,收敛行径,加强看管马车补给粮食你怀着身孕所求之事我照单全收,先后几次避开事端我都安慰自己是巧合,直到在江夏遇到山简从他口中得之同行氏族全被劫杀,我派人回洛阳查她身份才知道,当初你和她都戴着面纱,她又说她叫绿珠,所以,”
石崇叹了口气,“说到底是我的疏漏,见到你面容那刻我就发誓你绿珠只能是我石崇的,也没多问老鸨”
“为什么?小小!你是为了什么?”绿珠想起苏晓当初突然肚子疼如今看来八成是装病,目地是避开石崇
石崇又说了在王府帮苏晓摆脱王敦纠缠的事,绿珠眼睛一闭两行清泪滑落腮边,因果报应啊!苏晓救了她两次,她代
她出嫁
绿珠神情呆滞像个残破的木偶,石崇唤了好几声才回神
“红香”绿珠唤来丫头指着卧榻边的柜子,“把这箱东西拿去烧掉”
红香和石崇唬的不轻,这箱里是孩子的衣物鞋袜平日里绿珠是不许人碰的,有个侍女因收整这箱子结果被打了一顿板子撵出府去,红香愣着不敢动
石崇摆了摆手红香低头退下,“珠儿”
“往日种种犹如昨日死,今日种种犹如今日生,过去之事夫君和绿珠都忘了吧,孩子之事怨绿珠逞强”
“哼!王敦那老匹夫”石崇一拳打在桌上震得茶水四溅,若非王敦狂妄让绿珠跪地斟酒他的孩子怎么会早逝
绿珠思虑着有些事是时候该问下苏晓了,便说:“年岁近了,小小新得了府邸,我想去瞧瞧”
“备些礼去”见绿珠皱眉解释说:“安宁郡主毕竟不是司马家的人,连那座府邸也”石崇是想起什么笑笑作罢
见石崇避讳绿珠没继续追问,只是点头应允了声,石崇身边的小厮找来他嘱咐了绿珠几句就匆忙走了,绿珠让红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