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丫丫就趁着六丫上山去扫荡野地耳的时候,把家里的野地耳都洗净了放在外面晒干,装罐儿。
六月底,天气变的格外的热。山上就没有什么木耳菇了,丫丫瞅着留下的两罐干菜颇有成就感,至于六丫因为没得吃了哭丧脸的模样,嗯,不在视线范围内,不在视线范围内。
白日里太阳把地上一切都烤的热气腾腾的,到了夜里地上又把热气都散出来,摸着什么都是烫的。王氏把竹床搬出来,让孩们都躺在上面,大郎则是点了裹有枫树皮的烟耙把蚊,天牛,蠓都熏的远远的。
坐在竹床上,感受山间吹来的凉风,带走地面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宽广的夜幕上繁星点点,东边儿挂着的一弯弦月只余下薄薄的一片,依旧姣白。
“阿爹,咱家还种罗汉豆不?”丫丫抱着双腿对把竹床让给孩们自己坐在木桩凳上的阿爹问道。
“种”大郎毫不迟疑的回道,末了见女儿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又笑着说道
“书上说的都是有道理的,咱们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反正地闲着也是闲着,丫丫担心着呐?”
丫丫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其实她什么都不懂,怎么种豆都不知道。亏得阿爹这么信她,但就是因为她连黄豆绿豆都分不清楚。却又把这豆肥的事情说的这么清楚,大郎才坚定的相信这法肯定是书上说的,不然丫丫这么一个五谷不分的小丫头怎么知道的。
两人说了几句,在丫丫身边躺着一直处在失落期的六丫突然冒出来一句
“阿爹,咱家要种罗汉豆吗?”
“是,咱家要种罗汉豆”大郎点点头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摸摸六丫的脑袋。[ ~]
“阿爹,那我要吃罗汉豆串”六丫顿时精神了,连忙说道,她可喜欢吃罗汉豆了,可罗汉豆家里很少种。她就吃过几次,还只有一小把。
“什么,要种罗汉豆吗?我要吃兰花豆!”这边的声音大了,躺在那头听五哥儿吹牛说他又干赢了村里的谁谁的八哥儿耳朵尖得厉害,立马爬到这头说道。
“兰花豆?哪里有兰花豆?”吹牛吹到一半的五哥儿听见八哥儿的声音,顿时就停了下来,着急的问道。
“罗汉豆都还没种进地里哩,哪来的兰花豆?”王氏和二丫把屋里收拾干净了,也出来纳凉。听到五哥儿的话,已经得知大郎准备稻收割后接着就种罗汉豆的王氏笑道。
五哥儿只感觉自己瞬间从天上的云朵上掉到了大粪坑里,失落的整张脸皱成了包。顿时三个竹床上的人都呵呵笑了起来,噪的五哥儿提高把八哥儿抓回来,提高嗓门儿非要接着讲他把谁谁给打的落花流水。
大郎把罗汉豆种晒了又发了,见田里的稻都泛黄了,就赶着把豆种都撒进了地里。又过了四五日秋收就开始了。年年的这时候都是全家齐上阵割谷,收谷,捆谷,挑谷,晒了再打四沟的地广人稀,家家都有自家的打麦场。挑回来,晒了,用石磙碾了,接连忙了半个月这才弄完。
只是往年这时候可以歇着,今年可不行,地里的黄豆绿豆要炸荚了,也得赶着收回来。
早早的踏着露水,大郎就带着家里的孩去地里摘豆荚。( ·~ )屋里二丫又去了地里,祖母在屋外面的空地上晒干菜。冬日里天寒菜长的少,趁着八月果蔬多,晒干了做干菜吃。
“王阿婆晒干菜哩,我娘也在家里晒!”青玉顺着上坡的路,小跑了过来。
“嗯,青玉是来找丫丫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