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您昨个儿晚上走宫了？”王皇后斟酌半响，冒着开罪萧煌的危险，问道。

    “听说？”

    萧煌反问，语意不明，一时让人难辨喜怒。

    王皇后美目微瞠，于话间不能判断其意，便想要换个方式，企图从萧煌面上看出分毫。

    可萧煌正好坐在灯下。

    烛光从他头顶洒落，带来光亮的同时，却也令他半张脸孔隐在暗影之中，让人无法看清神情。

    王皇后神色略僵。

    这个时候，没办法揣摩萧煌的心思，令她有些胆战心惊。

    然她话已问出口，不能收回，就只能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思，默默点了点头。

    萧煌唇角微掀，出口的声音中微带嘲意，“呵，你的消息可够灵通的！”

    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昨天深夜里发生的事儿，她就知道了，可不是消息灵通。

    听懂萧煌的话外之音，王皇后也不在意。

    只要萧煌不是盛怒，那他的任何一种反映，她都能接受。

    “呵呵，圣上的行踪，在这后宫本就是大家关心的焦点，妾身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不是？”

    王皇后轻笑，出口的言语，自信而轻松，显然并不害怕萧煌知道自己关注他的行迹。

    因为正如她所说，萧煌的一言一行在这后宫中都是焦点，所以，他的举动被人时刻关注实在是不足为奇。

    她也是相信萧煌知道这一点，才会那般明晃晃的提出来。

    萧煌确实是知道这点。

    所以，在听到王皇后的答话后，他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因为她的大胆真实，心下愉快了不少。

    本来，白日里他就在朝堂之间，与众臣周旋，费尽心思。

    若是回到后宫，还需要与自己的女人虚与委蛇，那不免就太过劳心伤神了。

    因此，王皇后的直言，在不经意中就正中了萧煌的下怀。

    于是，不觉间，萧煌的口气轻柔了不少，“那哪是走宫，不过是随处溜达罢了。”

    王皇后不是很明白萧煌怎么突然间就柔和了起来，心下疑惑不已。

    但即使这样，也并不影响她的判断——圣上心情不错。

    这一认知，令王皇后心中兴奋不已。

    看来，她的说情计划可以顺利进行了！

    “您说是溜达，可还是进了未央宫，在外人那看来就和走宫无异。”

    王皇后平静陈述，字里行间的肯定之意溢于言表。

    萧煌眉头微挑，“你们都这么看的？”

    “恩。”

    王皇后点头，“今儿早，那些妹妹们来请安，话里话外可都是这么看的。”

    说起早间请安之事，王皇后嘴角笑意加深。

    那可真是精彩纷呈呢。

    整个谈话间，所有人三句不离那从未被她们放在眼里的未央宫。

    她觉得，若不是萧煌昨夜只在未央宫坐了一会儿就走了，那些人怕是请完早安，便能直接从她这儿杀去找人了。

    萧煌眸光闪烁，在王皇后描述间，似是能想象早晨那几个女人共唱一台戏的情景。

    眼里快速划过一抹讥诮，萧煌也不再否认，端起手边茶盏，轻抿一口，顺着王皇后的话道：“既然你们都这么看，那就是了。”

    －－－－－－题外话－－－－－－

    小剧场

    吾皇：老艾，你真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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