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可,神情冷漠,那平静的眼底有着火焰在燃烧。
“怎么,心疼了?你不是不要她了吗,怎么当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如今竟然为了她出面了?真是不容易啊。”
白可瞪着他,放下手,眼中有着浓浓的恨意。
“这不关你的事。”秦子阳冷漠地道,那声音毫无感情。这时我才知道,一直以来和我冷言相对的秦子阳说话时的冷从来都不是真的冷,这种没有感情、平静到极致的语调才是真的让人觉得冰寒,似乎连一丝温度都找不到了。
“秦子阳啊秦子阳,你还是这样,还是这样高高在上。我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追你,你可曾看我一眼?没有,从来都没有。我就是不理解,你对很多女人都比对我好,就连这个拿了你五百万就走了的婊子也是,你看她的眼神都比看我热切。我就不理解,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
“让开……”他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白可看到自己说了一堆的话却被人彻底无视后,脸上的表情更为狰狞。她闪过来,挡在我们面前,一双眼里冒着火,似乎要把一切焚烧尽,“秦子阳,你当你是谁啊,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秦少?现在的你连我手底下给我开车的都不如,还装什么高傲!你把这个女人给我放下,让我扇她十个耳光,我什么都不追究,不然我连你一起整。”
“随便你。”说完秦子阳拉着我就往外走。
但白可还是不肯放过,死命地扣住我的手腕,用力掐着我。
我使劲一甩,她整个人就踉跄着飞了出去,跌坐在地上,样子极其狼狈。
“苏——念——锦。”她也不起来,坐在地上只是狠狠地盯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吐着我的名字。
我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她,“白小姐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可担当不起,今天这一巴掌我记住了。还有,谢谢。”
出来后,秦子阳一路都很冷漠,什么也不说。
我思索了一阵,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索性就一直沉默着。
他伸出手拦了一辆车,自己上车后便直接关了车门。
我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车,抬起头看了一眼无边无际的天空,它们依然是那样浩瀚而不可触碰。
走在路上,我不想回家,怕那巨大的孤独感会让我窒息,便直接去了服装店,在那里忙到很晚才拖着一身的疲乏回去。我躺在床上来回翻滚,身体很累却睡不着,最后干脆坐直身子,拿了外套和钥匙打车去了秦子阳那儿。
他的钥匙我拿走了一把,进屋时他正在喝酒,满桌子全是空了的酒瓶,但都是好酒。这个男人,都什么时候了,却依然要保持他的格调。
“起来,秦子阳,跟我进屋去。”
他不理我,继续拿起桌子上的酒,一口接着一口地喝。
“喝什么,你当这是水吗!秦子阳,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他手中拿着酒瓶,晃悠悠地抬起头,身子有些摇摆。
“看你什么,你的这张脸我早就看腻了……”
“腻了也要看。”
然后他不笑了,一双眼定定地看着我,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们的双眼紧紧地贴着,额头相靠。
我说:“秦子阳,你不该是这样的,你懂吗?”
他一下子怒了,一把推开我。
“不要和我说这些,不该是这样那是怎样?秦家瞬时倒台,上面办得丝毫不拖泥带水,连点活路都不给留。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进局子吗?我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那是因为我父亲他把所有的罪名都顶了。一个企业,一家集团,难免有些事儿,真要查起来,或多或少脱不得干系。你让我振作,我去找谁?我们秦家不过是牺牲品罢了。”
“真是个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