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把我甩到床上,身子顷刻覆了上来,我们开始接吻。这时,一道刺耳的音乐铃声响了起来,是肖邦的小夜曲。我以前特别喜欢这首曲子,觉得它真像是一首诗,是在夜光下弹奏出来给爱人听的。但这一刻,我却觉得它尖锐、刺耳,甚至能看到那曲子中的獠牙,它正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冲着我,眼中有着森森的凉意。
秦子阳看了我一眼,向外面的阳台走去。我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还有洒落在他肩头的月光。我朝他走过去,没有穿拖鞋,也没有披外衣,浑身赤裸着,就像是一只寂寞的猫,突然从后面抱住他,听到他口中那句“亲爱的”,再看到他慌乱之间挂断的电话,眼泪猝不及防地流了出来。
“怎么也不多穿一件,这里风大。”他说着,用大手覆盖住我的背。
“抱我。”我说。
他把自己披着的外套拿了下来,却被我一把挥开。就这样,我们都裸露着。
他皱眉,这双好看的眉最近总是频繁地皱起,然后他果真抱起了我。我说“冷,你再使劲点”,他就再使劲点,我说不够,他就死死地搂着我,我感觉全身的骨骼被硌得疼了起来,却依然嚷嚷着不够。
后来,公司突然让我接了很多的CASE,我知道是秦子阳的意思。我质问过他,他说是看重我的潜力,我有这个能力,不该被埋没。这是夸我的话,从他嘴里出来的任何夸我的话我都感到欣喜。于是我开始在广州、上海、香港,甚至美国之间来回飞,穿梭于不同的国家和城市。我开始觉得疲惫,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想念那双手,带着炙热缓缓地抚过我海藻一般的长发。我狂翻着自己的手机,也不管几点就按了快捷键1。
“念锦?”那边传来他沙哑的声音。
“是我。”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然后死死地握住电话,“秦子阳,你想我没?”
“想。”他说。
“哪想?”我又问。
“哪都想。”
“骗人。”虽是这样说,但心里却笑开了花,嘴角向上扬起,怎么也控制不住。门口的镜子中,女人脸上从眉梢到眼角,无处不流露着喜悦。
“秦子阳……”我低声唤他,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发出不满的唔唔声,“我胸口疼。”
“严重吗?我给你联系下,你明天就去当地的医院找Dannil,他是这方面的权威,让他给你看看。”
“没事,就是一想起你,胸口就疼,闷闷的,疼得可厉害了。”我能想象到他听到这话时蹙眉的样子,于是开心地道,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多么的柔软感性。
他半天没说话,我着急地唤他。
“我也疼。”他突然说。
“骗人,我才不信。你这会儿指不定和哪个美女抵死缠绵呢。”
“没,真的疼。”他的声音很低,借着窗外那又大又圆的月亮,让人的心都跟着融化了。
“真的?”我问,声音好像抹了蜜,酥麻得都不像是自己的声儿。
“嗯。”他沉声附和了一下,“有时一想起你,那儿就疼。”
说完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个色鬼。”
啪嚓。
我像是被什么烧到似的,急急地挂了电话,却又不舍得合上手机盖,手指反复地摩挲着他的号码,像是在抚摸他。我突然想要回去,我觉得我受不住了,我的心、我的身体都比我本人要诚实。
我像个疯子一样扔下第二天的会议,以高昂的价格买走了别人手中的机票,只身从美国飞回T市。然而飞到半空中,广播突然传来通知,说是遇到强对流天气,要紧急着陆。手机这时又没了信号,再加上我本就是一时兴起,什么东西都没带,下来的时候还被台阶绊了一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