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眼,随即又望向远处。
最后一晚,我与他在旅馆里格外疯狂,真像是化作了两只蝴蝶,飞舞交欢,然后作茧为蛹,渴望一辈子就死在这丝中,抵死缠绵。
完事后,我靠在他的胸脯上哼唱庞龙的《两只蝴蝶》,五音不全,却哼得津津有味。
“这歌真……”他想找词汇来形容,眉宇轻蹙,带着一抹不喜。
“俗,是吧?”我说,然后一下子翻身撑在他的上方,散乱的发丝垂在两侧,双眼直直地看着他,“但我就爱这俗气。以前我也不喜欢这歌,我觉得它就是一网络歌曲,俗气,过后就沉了,但今天我突然觉得这歌很有味道。”越说我离他越近,身子摩擦着他的下体,贴在他的耳旁,断断续续地唱:“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
他闷哼一声,翻身把我压住。
最后,这些不在调子的曲音都化作一室旖旎……
从大连回来之后,我与秦子阳依旧如胶似漆,我们常常缠绵。我开始努力尝试走进他的交际圈,那个圈子有着光鲜亮丽的外表,有着上流社会的虚伪、奢侈以及淫靡。
我也常常看到各色各样的女人围绕在他们身边。是啊,他们这种人,从来就不缺女人,只要招招手,就有大把大把衣着华美、姿态妖娆的女人前仆后继地往上冲。
程姗说:“苏念锦,你开始堕落了,真的,从你的穿着上就能够看出来。”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所以就干脆不回答。
“唉。”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下班的时候秦子阳把车停在下面等我。以前我都让他停远点,我觉得这样好,不会被人知道,省得到处都是闲言闲语。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样那些女人就会离他远一些。
我在公司众多异样的目光中上了秦子阳的车。走过去的时候,我的背脊格外挺直,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有人窃窃私语,我就当她们是在嫉妒,这样心里便觉得好过些。
“今天去哪?”我问。
“白家的晚宴。”他说,扭动车钥匙,拉动排挡,随意瞥了我一眼,“今天这身不错。”他淡淡道。
我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女人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当你抗拒一个人时便会筑起层层堡垒,本能地保护自己,把心放在最安全的地方。那些垒壁看似坚不可摧,但一旦有了裂痕,便会瞬间倒塌,然后一颗最柔软的心就坦露在了外面,赤裸裸地呈现出来,那时别人便有了伤害你的机会,但那层堡垒却再也筑不起来了。
车子在一栋豪宅前停了下来。豪宅外面停了很多车,全是名牌,各种各样的豪华轿车像是一场小型的车展。若不是跟了秦子阳,我想也许我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一次又一次地参加这种豪华盛宴。
挽着秦子阳刚走进去,就看到几个人迎了过来。其中最为亮眼的就是白可,她穿着一件镂空的黑色晚礼服,高贵典雅,像一个女王。
“子阳,你可算来了,我爸刚还问起你呢。”那张灿烂的笑脸在看到我时有一丝阴霾,却转瞬露出最优雅的笑容。
“苏小姐,好久不见。”她向我点了下头,眼光似是探究,似是凝视,说不好,总之很复杂。我想到了上次,也就是第一次见秦子阳时,她就跟在他身边,当时饶起云还半开玩笑似的戏谑她,惹得她大发娇嗔,而每句话落时眼神都落在秦子阳身上。
“白老最近身体可好?”秦子阳嘴角挂着一抹温文的笑意,客气有礼地问道。
“还行,就是总念叨着你,我这个做女儿的都要吃醋了。”白可说话间有着撒娇的意味。
秦子阳淡笑不语。
两个人边说边向中间被围着的老人走去。那人我在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