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给安乐的只有无情的关门声,她愤然瞪着家里的防盗门,几乎要瞪出一个窟窿来,苏亦乔哭笑不得的揉揉她的头,“好了,别跟大冰块一般见识,我有预感,他要吃瘪了。”
“真的?”安乐眼睛一亮。
苏亦乔更加好笑,“我怎么觉得你这么高兴?”
“当然了,一直都是他欺负别人,现在好不容易能欺负欺负他了,我当然高兴!哼!”
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攥了攥拳头,“一定得让緦緦好好虐虐他。”
苏亦盺出了家门一路走的很快,站在电梯里的时候他觉得手很烫,心中忽然有些害怕,这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期待与惧怕并存,看起来有些好笑,他从出生开始怕过什么呢?如今却真真正正的怕了,他怕那些事情不像他曾经想的那样,他害怕自己曾经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脑子里考虑了任何一种可能,直到看到自己的车子,他坐进去,从容不迫的将袋子打开,检查报告单和医生的诊断报告从里面掉出来,他大概翻看了一下便发现这些都是根据时间整理好的,而且……都是远见。
他心中忽热那勇气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头靠在座椅上,忽然不想去看了。
他静静的点燃一支烟,烟草的味道让他更加冷静,他将烟放在烟灰缸里静静燃烧,自己再一次打开了那些诊断记录。
从那之后,第二天、第三天,楚緦都没有再看到苏亦盺,她也没有去找他,只是笑了笑,脸上的模样轻松了一些,这让安乐不禁想,难道楚緦现在真的爱上楚辞了吗?为什么苏亦盺不出现的时候她会这样放松?
然而,只有楚緦自己最清楚,她心里的淡淡的失落。
同时,她又觉得很庆幸,那天晚上一时心血来潮把那些检查拿给他,其实只是不想看到他那张凉薄讽刺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而已,而如今这个样子,显然不用她再为了两人分开而再找什么借口了,或许,苏亦盺的悔恨便是他离开自己最大的理由。
她的生活没有狠么变化,依旧是白天去老宅找资料,晚上回来安乐这边住,不过,她想,大概自己现在就算在老宅那边住应该也不会有事了。
可让楚緦意外的是,苏亦盺在第四天的时候出现了。
她正在主楼三楼的房间里看书,阳光西斜,她从地上站起来正要将书放回到书架上去,却很软发现背光处站了一道修长的声音,一身黑色的风衣让他看起来更加冷峻。
楚緦被他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手里的书也差点掉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抓住之后楚緦有些结结巴巴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迈步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时钟的倒计时,一下一下的,响在她的心头。
他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书放回到书架上,偶然间碰到楚緦的手,楚緦条件反射一样向后退了一步。
“你在这里做什么?”
“来找你。”
楚緦吞了吞口水,再次后退,眼底带着防备,“你想做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緦的头便垂了下来,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的声音很低,低的自己都快听不清楚,却清晰的传递到苏亦盺的耳朵里。
她说:“以你的身份,有什么事情是查不到的呢?”
苏亦盺浑身一颤,随即身体就像在一瞬之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是啊,以他的身份有什么是查不到的呢?
虽然那些检查的原件都被她拿走了,可以他的身份仔细的去问一问查一查,一定会有人愿意说实话,可是,他只是凭借他到医院找她时偶然听到的一句话就判了她死刑。
解释的机会从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