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他死死地攥拳,咬着牙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现在便冲出去抓冷誊。
他刚进来的时候就见到安乐脖子上都是血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停。
房间里的空气几近凝滞,安乐现在疼痛里不能自拔,苏亦乔呆呆的坐在一旁,一向口舌善辩的嘴巴此时不知该说什么,还有早早低低的抽泣声,不绝于耳。
锁骨上的一块皮肉被咬了下来,鲍勃消毒时尽可能的放轻动作还是疼得她身体轻颤,索性,这是她身上最重的伤了,孩子也很好。
安乐不知道在自己昏过去之后冷誊又对自己做了什么,不过,除了锁骨,她没感觉其他什么伤痛,这让她提着的一颗心放松了一些。
鲍勃处理好伤口对安乐交代了几句,便又把苏亦乔叫出去交代其余的事情,房间里剩下安乐一个人。
安乐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忍不住蹙眉,冷誊来家里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咬她一口吗?
门声一响,苏亦乔走进来,安乐下意识闭上眼睛。
脚步声越来越近,苏亦乔无声的从她身边坐下来,依旧是宽大的床,不过这里不是先前收拾好的主卧,而是另外一间卧室。
苏亦乔小心的捧住她完好的那只手,晚上还有一圈浓重的淤青。
“安乐,别多想,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不会变。这次是我考虑欠妥,才让你直接对上冷誊,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留下来保护你,好不好?”
轻柔的声音好像她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不敢用再重哪怕一分的语气。
安乐躺在那里,只觉得眼角一湿,有泪珠从眼睛里掉出来。
紧接着,眼角一烫,他粗砾的拇指轻轻将她眼角的湿意抹去,“吓坏了吧?”
安乐咬唇,睁开眼睛是已是泪眼迷蒙,她摇摇头,泪珠顺着她的动作滚落。
现在回想起自己见到冷誊的样子,再看一看苏亦乔,仍旧觉得心有余悸。
吸了吸鼻子,安乐勉强扯出一抹笑意,“还好。”
苏亦乔捏捏她的手,也起身坐到床上将她抱进怀里,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落在小腹上,两人相视一眼,都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如果不是命大,或许,这小家伙这一次就真的没了。
安乐主动握住他的手,精神一松,再次昏了过去。
苏亦乔用手帕轻轻擦去她的泪痕,看着她锁骨上盖不住的伤眼睛里戾气积聚。
他赶过去的时候真真和早早早已被冷誊的人围住了,真真为了救早早手臂中了两枪,早早一人独木难支,他刚过去还没有接近她们便也被拖住了。
时间一长,苏亦乔这才发现,他们的目的不是重伤他们,而是拖住他们。
意识到不对的苏亦乔拼命带着早早和真真突围出去,利用闻讯赶来的警察躲过了追击,迅速赶回到别墅,这才发现冷誊的目的根本就是安乐。
安顿好安乐,苏亦乔走出房间,真真吊着一只手臂站在客厅里,“三少,已经和小白联系过了,他马上过来。”
苏亦乔点头,又看向门口的几个高头大马的男人,“有消息了吗?”
“最新消息是冷誊两个一个小时前从爱丁堡经过,我们的人没有追上。”
“废物!”苏亦乔冷哼一声,“让人盯紧了他!再失去他的消息,你们就自己喂自己吃枪子吧!”
早早吓得看了他一眼,她还从来没见过苏亦乔这个样子,咬了咬唇,早早问道:“三哥,你和冷誊……就只是那次你抢了他的货吗?区区五百个亿,他应该不会这么死咬着不放吧?”
苏亦乔顿了一下,眉心皱了起来,“不是,几年前……”
安乐感觉很热,浑身都热,像是被丢进了桑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