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凡是一名郎中,不是一个生意人。我行事有我自己的准则。这个药方,给多少钱我都不卖。你们自己能够研究出来,那是你们的本事。”
“我的表哥,我自己会想办法去救,我不会求任何人,更不会让我的表哥,成为研究材料。”
万凡掷地有声。
“至于欠钱,我这就还!”
他卖药收入了三千万,哪里还不起钱!
张德林也愣了,他没有想到,万凡真的是个软硬不吃的混蛋。果然不愧为邪医。他在这摆事实讲道理说了半天,结果却是这么一个答案,真是气都气死了。
而且,随着那些老人的康复,越来越多的人想找太极集团治疗。没有万凡,他真的没有把握。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点小后悔。
“万凡,我是很有诚意的。”张德林很是诚恳的低下了头颅,“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事情很多,可我今天专门叫小女陪我过来,专程见你一面。我这是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和态度。”
“你的医术,老实说,真的有些诡异,很多都不是中医史上曾出现的东西。它的功效和适应人群,以及药理变化,都是需要足够的实验来推断的。”
“而你,目前并没有这个条件。并且,你一人能够救治多少人呢?我要买你的药方,不是因为赚钱,而是为了救人,救更多的人。”
“钱你要是觉得不够,我还可以用我的私房钱给你加点。你说个数,千万不要说什么不卖的啥话。”
张德林谆谆善诱,试图用大义的力量说服万凡。
万凡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在耳中,但他依然不为所动。
而且,他还反问提出了一个问题。
“张叔叔,当初,我曾经问过张红柳一个问题,太极集团的钱已经够多,平分给炎黄国乃至世界上最贫穷那一部分人,肯定能够将他们从水深火热的贫困中拯救出来。”
“你们为什么没有做?”
“这难道不是大义的力量?扶危救困,救助弱小,先富带后富,这难道不好么?”
每个人都知道圣贤是怎样的,但,很少有人自己当圣贤,他们总是希望别人是圣贤。
这不是坏心,而是私心。
万凡的药方,他一个人确实救不了太多人。那么,推而言之,现在的医院,一家医院,一个医生,又能救多少人?
这些人为什么不公布他们的秘方,让更多的人受惠?
五星级酒店为什么不降价?飞机为什么不降价?
“这怎么能一样呢!”张德林觉得万凡简直就是在说歪理,偏偏,他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来怎么回答。
“天道有常,人道有私。”万凡淡淡的说了句,“张叔叔,请回吧,药方我会写给张红柳,但是,具体的份量,你们自己慢慢研究。如果能研究出来,那是你们的事。如果不能,同样是你们的事。”
万凡不敢明说,那三样东西已经给他带来如此严重的因果反噬,他怎么能明目张胆的继续直接公布药方。
还嫌麻烦不够大?这一次是表哥,下一次是谁?
听了这话,张德林心头一松,更多的是沉甸甸的压力。
一份药方少则几味药,多则几十上百味药,份量从几钱到几两都有,这要实验到什么时候去?
但看万凡的意思,真的半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他叹了口气,只能和万凡握手离开。
这孩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古古怪怪,根本就不像世俗之人。
又不能讲情又不能讲理,所有主动权都被掌控在他的手中,这感觉真心不好。
“丫头,你在这陪陪万凡,我先回去。”
丢下了一句话,张德林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