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兽?”陈建海笑声一收,瞳孔一缩,阴冷的盯着王凤仪:“你敢骂我勤兽?!”他音未停巴掌挥起,毫无招呼的朝王凤仪扇去。
蔡斯琳一惊,忙手一捞抱着王凤仪一退,飞快的脱离陈建海的掌边,与此同时,一直冷沉的陈少佐忽然出手,一把截住了陈建海的手腕。
画面有一瞬间定格。
王凤仪在蔡斯琳怀里忘了动,惊魂未定看向陈少佐,一刹,她凤眸里忽然闪出欣喜的光茫。
“你在干什么?”陈建海眯起了眼,冷戾的盯着陈少佐,脸上是一副不喜欢被忤逆的神色。
陈少佐从容的松开手,冷沉的说道:“你怎么玩不关我的事,但要动母亲,我就不会袖手旁观。”
话一出,王凤仪的眸光立时闪闪晶亮,泪水成珠悄然滑落,激越的趟过脸庞,在脸上趟下幸福的痕迹……这一刻的认可她等得太久了。
“母亲?”陈建海却愣了愣,似被这个词给刺激到了一般,眯眼斜向激动的王凤仪,他再次爆笑起来,讥讽不已:“王凤仪,你总算老来不悔了。”他忽然愤力甩手,大笑着转身出去,狂笑声里还伴着一连串“全都疯了,都去疯吧”的话,反复着一路飘荡不散。
笑声远去,餐厅里安静下来,陈少佐拿起桌上的照片,意味不明的看向蔡斯琳,然后淡定的说道:“我们俩人都被迷晕了,所以才有了这照片。”
“嗯?”蔡斯琳不是很明白的看着他,希望他说明确点。
陈少佐合作的说:“意思就是说,他想报复顾非凡,然后故意安排了这样的照片——嗯,我也算是受害者,不是以我自己的意识去做的事我一概都不会承认。”
本来还听得凝重,后一句蔡斯琳果断郁闷,瞪着陈少佐:“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关你的事,要我来负责?”
“那倒不是。”陈少佐忽然笑了笑,有点回到以前的轻挑模样:“你也是受害者嘛,我怎么好意思要你负责呢?”
“……”蔡斯琳无语。
“其实我是想说,我们两人只是被放在一起盖了一床被子拍了一张照片而已,你大可放心,在那种情况下我没办法对你怎样。”陈建海笑得奇怪:“加上我的腰伤没完全好,即便想动也不能动,所以你真不用担忧。”
蔡斯琳被说得着恼,瞪着他半响才郁闷的说道:“我又没说什么,你解释一大堆做什么?”
“当然是怕你误会啊,没做过的事情我怎么好负责呢?你说是吧?”陈少佐笑容可掬。
“……郁闷。”蔡斯琳转身往外走,越说越离谱了,要负责她也找顾非凡去,要不是他,她今天能被困在这里么。
“小琳。”王凤仪看了看陈少佐,犹豫的追了出去。
人一走,陈少佐刚刚的戏谑笑容敛了下来,抿着唇看着手里的照片,拇指缓缓拂过照片里蔡斯琳的背身,他嘴角慢慢勾出一个上扬的弧度,情不自禁喃喃自语:“真遗憾当时毫无意识……如果可以,负责也是不错的,便宜了那家伙。”
……
又过了几天,传来消息,陈建海在当初黄莺自杀的地方不小心坠海身亡。
这消失一来,陈少佐把自己关在房里消沉了一天。
蔡斯琳想,陈少佐虽然恨陈建海,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陈建海一死多少有些感慨吧。
而面临顾非凡的疯狂,陈建海肯定迫不及待去向黄莺报告,到爱人赴死的地方,陈建海一定不想太多人打扰,然后支开了身边的保镖,被买下来的整片海域当然就只有陈建海一人,他那时本就临频疯狂,加之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坠海没来得及搭救也是情有可原。
生不能和爱人同赴,死了,能在一个地方同伴,也不枉陈建海为爱执痛一番,这折磨了两代人的纠葛也终于划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