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那个木屋里,身下是一堆动物皮毛,看来这就是一张床。屋内的木墙上挂着一张虎皮,正是昨天那个老虎的皮。梅花心中一惊,难道昨天那人用拳头就把这头老虎打死了?
转头往外看去,只见门外不远处正站着昨天那个男子,这男子好像野人一般,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腰间还围着一个动物皮毛,看来他是用这种东西来当衣服穿了。男子头发很长,但不是非主流,他的头发全都纠结在一起,好像是很长时间没有整理了一般。男子仿佛在屋外站了很久了,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充满了亘古的苍凉和孤独,就像一头离群的孤狼似的,虽然贪恋着门里的温暖,却又畏惧那耀眼的火光,所以他既舍不得走开,却又不敢闯入这人的世界来。梅花心中微微有些痴了,不知为何脸庞有些发烫,一颗心跳得也更快了起来。她微微低了低头,再看他的面相,这男子年纪好像不大,难道他就是秋无痕说的那个小白?梅花心中微微一动,伸手想去摸身上的那个玉佩,谁知把手放进口袋,竟然找不到那个玉佩了!梅花心中大惊,难道是自己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把玉佩弄丢了?
男子一直在门外盯着梅花,见她醒来,便轻轻走进房间,站在梅花面前,将手放在梅花面前,摊开掌心,正现出那块玉佩。梅花心中一定,伸手想去接玉佩,谁知那男子伸手拦了他一下,接着低声问道:“这……这个……你是从……从哪里拿……拿到的?”说话结结巴巴的,好像小孩子刚学说话一样,看来他是很久都没用语言跟别人交流过了!
“你……你就是小白?”梅花没有回答,而是先反问了一句。
男子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梅花的话。
“总算找到你了!”梅花心中大喜,跳起来急道:“是秋无痕让我来找你的,这块玉佩是他给我的!”
“无痕……”小白喃喃地将这两个字念叨了一遍,随后结结巴巴地问道:“他……他……他好……好吗?”
听到这句话,梅花心中不由一伤,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不知道哥哥他……他能不能……能不能活着了……”说到最后眼泪都快下来了。
小白双眼立刻瞪圆了,双手紧握成拳,嘴唇颤抖了许久方才颤声问了一句:“他……他……他怎么……怎么……怎么了……”
“这事现在也说不清,无痕哥哥让我带你去见他。你收拾一下就跟我出去吧,去的晚了恐怕……恐怕就见不到哥哥了……”梅花道。
小白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略微收拾了一下,找了件勉强能遮住身体的衣服穿上,也没有收拾其他东西,跟着梅花就离开了木屋。其实这个木屋里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都只是一些猎物,对小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值钱的东西。木屋门外的一棵树上挂着那个蟒蛇的尸体,差不多有三米长,基本上算是一只巨蟒了。巨蟒旁边地上有一个木板,木板上堆放着一堆肉,估计是那个老虎的肉。看到那个蟒蛇的尸体,梅花浑身不由又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转过头再也不敢往那个方向望一眼了!
上海,夜街。
梅花已经离开两天了,这两天秋无痕也带着阿飞躲进了夜街的深处,平时根本不出面,主要是为了躲警察。结果却出乎预料,根本没有警察来夜街找他,倒是阿飞家楼下却多了不少陌生人,估计都是洪发派来的杀手。秋无痕和阿飞不在,他们也不会对那几个妓女下手。这两天阿飞一直在睡着,偶尔醒来也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身上的烧早就退了,但他心中的伤恐怕永远都消不了了!
“哐当!”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这青年名叫小蛋,是阿飞最好的一个朋友,这两天一直是他在给阿飞和秋无痕送饭。
“她回来了吗?”小蛋刚进来,秋无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