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影扑向了她们,钱小宝条件反射地将欧阳兮往身后一带,右手折扇前探,直指来人面门。
江清潇有些狼狈地挡开钱小宝快如闪电的攻击,身形微晃,边退边急忙说道:“钱兄莫急,是我。”
钱小宝闻声停下攻势,微蹙眉头望向声音来源,待看清确是江清潇无疑,这才收回折扇,语带不悦地问道:“清潇姑娘何以会招呼都不打就突然出现?”
江清潇也因自己一时鲁莽吓着别人心有不安,当下也顾不上计较她说话的口气,忙开口解释道:“我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了,刚才见二位终于回来,心下一时激动,这才唉,不小心惊扰了你们,还请钱兄莫怪!”说完对着钱小宝和欧阳兮躬身一揖,愧疚之意立现。
钱小宝未待有所表示,欧阳兮却先她一步跳出来,来到江清潇面前,摆手说道:“哎呀,都是误会一场,没事没事啊。”说完上前拉起眼前人的手,边走边说道:“你等半天了吧,有什么事屋里说吧,别在这站着了。”
被撂在一旁的钱小宝看着眼前越行越远的身影,心中酸涩,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唉,亏的自己怕有危险还第一时间护住了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却又撇下自己屁颠屁颠地跑去牵别人的手,如此不解风情,也真是够了!
话虽这么说,正事却还得办,纵使喝了一罐子醋,钱少爷依然得抖擞精神跟进去。
欧阳兮引着江清潇来到桌前坐下,又斟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这才出声问道:“清潇,你这么晚还在等我们,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江清潇却未在第一时间回答,只盯着刚刚进门的钱小宝,满面兴奋地问道:“想不到钱兄功夫如此了得,不知师承何派?”
钱小宝慢悠悠行到桌前坐下,接过欧阳兮递过来的茶,目光略带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向江清潇,说道:“清潇姑娘谬赞了,在下区区一介商人,哪里会什么功夫?”
江清潇闻言满面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会,钱兄刚才的招式虽说我并未见过,但你出招时的身形速度均在我之上,绝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钱小宝淡然一笑:“许是清潇姑娘在门外等候我们太久,身怠腿麻,是以行动时的速度才慢了些。而我出扇格挡,纯粹只因人在危难之时的本能反应,哪里有什么招式可言?”
“可是”
江清潇还欲说些什么,却被钱小宝冷声打断:“不知在下早前拜托清潇姑娘查的事情是否已有眉目了,若是在我们离开江州城之前还未能解决此事,那么清潇姑娘想要拿回玉佩可就难了。”
江清潇虽是性格耿直,单纯直率,脑子却并不笨,哪能听不出钱小宝话里话外对刚才的情形“拒绝再谈”之意呢,当下也便不再纠缠,只开口说道:“钱兄之前所托已有些眉目,待我细细讲来。”
钱小宝低头轻抿一口茶水,望着她点了点头。
“这王昌牧现年五十四岁,是两年前从京城户部调任而来。此人虽在朝中并无势力,却也是没有什么人敢得罪的。全因家族中人与皇室有些亲戚关系,是以知情人士全都有所忌惮,平日均不敢轻易得罪。”
钱小宝闻言眉毛无意识上挑了一下,凝神片刻问道:“可知是皇室中的何人?”
江清潇摇了摇头:“这王昌牧为人做事向来低调,关于家族只是更是口风甚严,从不会向外透露分毫。我们手中这些消息也是从他府中一个被辞退的家奴口中得知,虽不够充足,却是目前能查探到的所有了。”
钱小宝点点头,看着她问道:“可还有其他发现?”
江清潇又道:“王昌牧早年丧妻,膝下仅得一子,现年二十有三,名唤王轩之,性格随其父,温润低调,极少与人深交,但在百姓中的口碑却不错”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