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第二天我才见到云翘口中的师傅,半白的头发,一脸的神采,自傲天成,一生被原则束缚的人。他就是人称药半仙的聂峥,归隐岙谷,偶尔出谷行医。但有三不医:为官的不医,奸商不医,罪大恶极的不医。
云翘是他捡回的孤儿,在一起十三年了。
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他收我为徒,管我叫浪。是啊,我现在就如同浪,没有属于自己的归属……
大半个月的时间,我的伤在云翘的悉心照料下好了。但对于过去,脑中依旧是一片空白,连唯一记得的“兮儿”也丝毫没有印象。只是每次跟着师傅在谷中采药时,我都会注意去找寻,是否会有“兮儿”。
生活在空虚和空白中度过……
“师傅,今天一定看了很多病人,很累了吧。这是大哥在溪中抓的鱼,师傅多吃点儿!”晚上,云翘做了一桌的好菜犒劳外出行医一天的师傅。
“浪,我要的药找到了吗?”师傅心情看来并不太好。
“找到了,师傅。”我并未有太多表情,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不是也是这样。
“师傅,大哥可是用了一天才找到的!”云翘一向喜欢帮我说话。
“嗯……”师傅只是微微点头,然后自顾地吃饭。云翘调皮地吐吐舌,撅撅嘴,表示对师傅的不满。
“哐~”正吃着,门被人踢了开,几个身形彪悍的人冲了进来,看来这就是师傅心情不好的原因。
“老头儿,跟我们走一趟吧,大当家的还等着你呢!”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很无礼地说道。
“啪!”师傅一向自傲,最恨人威胁,咬牙气愤地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
“我说过,山贼,不救!”师傅也一向恪守原则。
“那就由不得你!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绑喽!”一句话激怒了来人,他手下的人就向我们冲来。
“喂,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师傅!”见那帮恶狠狠的人都冲向依旧面不改色,坐在那儿岿然不动的师傅,云翘急急地护在师傅面前,却很轻易地被人推开。
“啊~”重重摔倒在地的云翘痛呼一声!我心里一动,忙将云翘从地上扶起,将她放到一边,很愤怒地握上了钳制住师傅的手。
“放开师傅!”我只知道当时我很火大,口气一定不好。
“我劝你不想死就滚一边去!只要你师傅救了我们二当家的,大当家的自会风风光光地把他送回来!”那带头的人一把将我推了开。
“我再说一次,放开我师傅!”我再次凑了上去,抓住了那钳制师傅的手。
“真是不识抬举!来人,给我打!”见我不放弃,带头的人没了耐心,一声令下,手下的人便放开了师傅,齐向我靠拢。
大小的拳头系数落在我的身上,我几乎忘了该如何防御,只任由他们拳打脚踢。云翘很着急、很害怕地哭着喊着叫住手,急了,居然冲了过来,对那些野蛮之人又打又咬,终于惹怒了他们!
“md居然敢咬我,给我打!”带头一个耳光向云翘扇了去,云翘脸上顿时红肿,看拳头就要砸在云翘身上,我忙将她护在怀中,却还是让其挨了拳头。
云翘的痛苦终于激怒了我,我的怒气越积越大。感觉体内有一股气流乱窜,越来越猛烈,越来越不受控制,那不熟悉的感觉竟然让我有些害怕!胸腔中似火烧一般,很难受,就要炸开!
“啊~”终于控制不住那股气流,不能再让它在体内停留,我仰天大叫,想在叫声中将其释放出来。
而原本围着我们的那群人居然被我振了开去,个个口中吐血,躺在地上嗷嗷惨叫。
“大哥……”被我护在怀里的云翘也被惊吓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小声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