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狗日的总算是按捺不住了,绍岩暗自冷笑,当下故作惊讶道:“张兄,你这是与小弟唱的哪一出啊?虽说此处是你们山寨的地方,可也容不得你们目无法纪的横冲直撞吧,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很没礼貌?”
莲儿转过身,质问道:“张通大哥,你这是做什么?绍大哥是我们山寨的客人,你这么做就不怕义父怪罪吗?”
张通拱手说道:“二小姐,恕在下无礼在先,在下今天若不这么做,您和大小姐,还有舵主,以及山寨上上下下所有弟兄都会毁在这个姓绍的手里,您别看这小子表面上像个书生,其实装了一肚子坏水,他假借为妻子治病为由,实则游说老舵主归顺东林朝廷,我看他根本就是东林国派来的‘奸’细。”
一肚子坏水?我日,这话应该是老子说你才对,绍岩笑着摇摇头道:“敢问张通兄弟是何方人氏?”
“你问这干嘛?”张通没好气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洛京。”
“洛京是东林的都城,这么说来,张通兄弟应该也是东林人,小弟先前之所以劝说舵主投靠朝廷,多半是因为贵军和我们面临着同样的敌人,而张通兄弟却说小弟是东林国派来的‘奸’细,那小弟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呢?张通兄弟莫不是做了他国的汉‘奸’?若非这样,您又何至于掉转枪口对着自己人呢?”
“你——”论口才,张通哪会是绍岩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问得面红耳赤,不过这小子天生就是头倔驴,真理说不过,歪理倒是一大堆,接着道:“姓绍的,我不与你废话,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舵主如今已将山寨大小事务全权‘交’由我来打理,你是老舵主请来的客人,我自然不会难为于你,不过我决不允许你继续留在这里扰‘乱’军心,所以,你得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这儿。”说罢,打出一个手势,喽罗兵们迅速持刀向三人‘逼’去。
绍岩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心里很清楚,张通为非作歹,却还不至于草菅人命,但时间一长就难说了,虽然被人赶出去的滋味有些不好受,不过总比坐以待毙要强出百倍,于是他二话没说,立即带着莲儿和郑月桂走出了房间。
就这样,张通的手下轻而易举的控制了整个山寨,他本人更是顺理成章的坐上了第一把‘交’椅,奈何老舵主以及十八堂主始终不肯屈从于他,这些人都是山中的首脑人物,未经他们的集体表决,谁也没资格坐上这个位置,张通一怒之下,令人将他们全部关入大牢,然后从手下心腹中挑出十八人做堂主,上演了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为了让所有人都顺从自己,张通用各种手段胁迫义军的首领,包括他的死对头老杨,老杨事先与妙善等人早已商量好,他先是假借将兵符送还给张顺,故意向他百般示好,等到晚上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领其五千多名部下,趁着夜深人静悄悄离开了山寨,妙善、白如雪、刘萌三人负责在外面接应。
次日,张通一大早就被人给吵醒,来人如实向他禀报昨夜发生的事,张通闻言大怒,扬言要兴兵讨伐,恰恰就在这时,下人来报,说是梁军的特使已到,张通一听,怒气顿时消去一半,旋即穿好衣服来到客厅,所谓的特使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人。
双方客套一番后,特使说道:“张统制,哦,不,现在应该叫张舵主了。”
张通听到这话,心里美滋滋的,特使接着道:“张舵主,您现在虽是义军总头领,可是南方的八个分舵还不知道此事,金爷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尽快修书于他们,让他们向我军缴械投降,若有不从者,一律按军法处置。”
张通笑眯眯道:“这个自然,我军既是接受贵军改编,当以贵军惟命是从。”
“如此最好。”特使捋捋胡子,说道:“金爷还说了,贵部还要特别留意西南方向的东林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