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绍岩摆摆手,跟着和颜悦‘色’道:“尔等既已归顺我东林国,为何韩典司还是这般闷闷不乐的?莫非对朕的决定心怀不满,还是……”
韩棋连忙摇头道:“皇上能不计前嫌,收编我等这些罪人,实为仁君之举,韩某又岂会心生抱怨,只是耶律国主早年对韩某有知遇之恩,韩某不敢有忘,如今他已殡天,韩某来不及感怀他的恩情,只想用余生为其守陵,还请皇上恩准。”
绍岩内心不禁感慨道,此人在朝为官时,虽然算不上是一个好官,可如今尼罗国已经彻底倒台,他却还能对其死去的主子不离不弃,可见他的一番忠心,为人臣者能做到这一点实属难能可贵,我若是不成全于他,实在有点讲不过去了,想罢便大方的道:“实不相瞒,朕的大军初来海岛,有很多东西还不是很明白,有很多地方还需仰仗你们这些旧臣,现在看来……,呵呵,既然韩典司主意已定,朕也不便强求,你有如此忠心,朕颇受感动,好吧,朕准了,另外,朕再赐你黄金百两,良田百倾,这些钱虽然不多,但应该够你度过余生了。”
韩棋听到这话,当时就懵住了,他在朝为官时,没少帮助耶律布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什么装天神求雨,假扮巫师骗百姓钱财、骗‘色’等等,从理论上来讲,这些都是耶律布出的主意,他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从犯,就在绍岩率领东林大军占领海岛,紧接着,耶律布被村民在菜市口就地正法后,他渐渐意识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是多么的荒唐,多么的有违天理,多么的罪无可恕,倘若要数罪并罚的话,纵然让他死上一百次也死不足惜,然则,事至今日,绍岩非但没有追究他的罪行,反倒对他还格外的照顾,他首先是震惊,其次是感动,眼眶中的泪水不停的在眼中打转。
这一细节早被绍岩看在眼里,他故意开玩笑的道:“朕听说,耶律布当年有呼风唤雨的本领,却不曾想这些所谓的‘雨’都是从韩典司的眼中而出,看来韩典司这几年没少‘操’劳啊。”
韩棋不由破涕为笑道:“让皇上见笑了,韩某罪人一个,皇上不追究韩某之前犯下的罪行,那便是对韩某的莫大仁慈了,韩某愧对皇上,更愧对海岛居民,试问还有何脸面接受皇上的赏赐?韩某斗胆,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言毕深深的躬了躬腰。
绍岩笑了笑道:“韩典司言过了,人非草本,孰能无过?况且这些大都是耶律布的刚愎自用所致,你们的这位‘天神’国主,看着也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其心里却是这般的丑恶,拿人做玩偶,压根就不把平民百姓当人看,不过他在临死前,尚且做了桩理智的事,那就是修书让你等开城投降,饶过那数百名百姓的‘性’命。
通过这件事,朕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但凡任何两个国家开战,受苦受难的最终还是老百姓,而这些苦难的老百姓恰恰是一个国家的主体,因此,你若是想忏悔,大可不必一辈子守在耶律布的坟前,那样只会让你永远都活在一个‘阴’影当中,照朕看来,你可以把你毕生的‘精’力都‘花’在为民造福的宗旨上,这个世界上什么叫快乐?只有看到许多人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时候,才叫真正的快乐,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韩棋猛然开窍,心悦诚服的点点头:“真可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皇上的一番话令韩某茅塞顿开,韩某知道该怎么做了,请皇上放心,韩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嗯。”绍岩会心一笑。
韩棋离去后,绍岩仰起脑袋,对着蔚蓝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时,穆影悄悄的来到他的身边,嫣然笑道:“韩棋助纣为虐多年,被其祸害的百姓不计其数,按照我朝律法,处他极刑都不为过,皇上却有意让其悔过自新,为民造福,如此一来,他定能竭尽全力为皇上效力,民间从此便多了一个大善之人,皇上英明睿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