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绍岩大惊失‘色’,内心甚是纳闷,前几天还收到捷报,说是金定国的部队在林中中了埋伏,死伤不计其数,东林守将王五、张二、张百户乘胜追击,金定国一路南逃,甭说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算他要反扑也没这么快的速度,除非他是神仙。
那士兵又道:“本来我军已将敌军驱除出境,未曾想南梁国增兵数万,而我军经过几次战役只剩下五万人马,敌军加起来有十五万之多,属下此次正是奉王元帅之命请皇上立刻发兵支援。”
绍岩沉着脸‘色’,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倒不是他不想调兵支援,而是整个东林国加起来才六十万兵马,白如雪、白眉率领十五万兵马镇守前线,王五等人出发时带走了十万‘精’兵,剩下的三十五万士兵分别驻守在二十一个城里,若将他们全部‘抽’出,城内必将一片空虚,绍岩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什么好办法,一筹莫展之际,他只能听从云云的建议,让小顺子去召集文武大臣前来共商此事。
朝会上,群臣在听到梁军攻破各个城池,正要向长庆大举进攻后,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在他们看来,长庆是东林国最重要的一道防线,一旦被攻破,其它几座城池根本不在话下,只怕到了那个时候,东林国再也无回天之力。
文武大臣大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一个个只会‘私’底下发牢‘骚’,说些什么朝廷小气不肯扩招兵马之类的屁话,绍岩听得心烦,等到向他们开口要钱时,这些人一个个推得比谁都快。
绍岩当皇帝也不只一两天,早就看惯了这些小人的面孔,于是把目光转向一旁沉默寡言的东方益,问道:“东方爱卿,以梁军目前的军事实力,想要攻破长庆绝非难事,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东方益不慌不忙地从群臣当中走到殿前,叩道:“启禀皇上,老臣以为其实您大可不必如此着急,老——”话刚说了一半,刹那间引来了全场一阵‘骚’动。
“东方大人,这火都要烧到眉‘毛’了,您还有心思在这儿说风凉话。”
“是啊,东方丞相,您是老糊涂了吧,梁兵快要打到这家‘门’口了,您还让皇上不用着急,您这是说得什么话?”
“依我看,东方大人肯定是被南梁国的兵给傻了,听说这伙人进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咱们的丞相大人岂有不怕之理?”接着又是哄堂大笑。
面对文武百官们的讥笑,东方益并未反驳,而是一笑附之,其身后的任贤良担心他会因此‘激’怒皇帝,悄悄地朝他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信口开河,东方益依然笑容可掬,接着对绍岩道:“皇上,老臣以为刚才有位大人说得很对,南梁国的军队作战虽然勇猛,但却很不得人心,当年他们也曾入侵过西楚境内,虽然当时他们的兵力多出楚军的五倍,结果还是以惨败而收场,皇上可知道这是为何?”
这个问题也太简单了,绍岩心里一乐,说道:“这就叫得民心者得天下,南梁军队只顾冲锋陷阵,不顾百姓死活,当然会引起百姓的不满,与其说他们是败在楚军手里,倒不如说他们是败在自己手中,若然不是他们失去民心,西楚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东方爱卿,朕说得对吗?”
东方益乐呵呵的点点头,“皇上英明,同样的道理,今日梁军掠我城池杀我百姓,他们俨然成了我们东林国最大的仇人,而且老臣还听说,吉水、乾城、唐庄、许昌等地的百姓已经自发的组织成一支义军,虽然人数不多,加起来也不过一万多人,可是他们都甘愿为抗击外寇而战死杀场,这是臣在许多士兵中所看不到的。”
“那依东方大人的意思,咱们东林国的士兵个个都贪生怕死喽。”这时,兵部‘侍’郎陆横山走出来,瞥了他一眼道。
东方益摇头道:“非也,请陆大人不要打岔,本相并没有数落本国士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