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厂里忙,不能两更了。)
绍岩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自从八岁那年父母死于车祸,他便在世人的冷嘲热讽中度过了整整十七年,这十几年来与伯父二人过着一贫如洗的日子,绍岩当然能体会到穷人的苦处,当一个人走到穷途末路的时候,他需要的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而是盼望着能与家人过着幸福太平的日子,哪怕是短暂的片刻,因为只有在此基础上才敢奢求其它,因此他能感受到老者此刻的心情。
这位面带慈祥的父亲老早就有将女儿送入豪门的想法,只要东家人好,就算让女儿到人家家里为奴为婢也总比常年流落在外要强出百倍,然而这么些年来,他见惯了那些为富不仁的嘴脸,有钱人不仅眼光高而且心胸非常狭窄,但此刻绍岩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老者一生阅人无数,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人。
“既然公子也这么说,那就请公子收下小女,小老儿在此感谢您的大恩大德。”老者深深地朝绍岩作了一个揖,未等绍岩表态,老者回头紧握着女儿妙善的双手,老泪纵横地道:“善儿,都怪爹没用,让你小小年纪跟着爹到处漂泊,爹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死去的娘,爹如今也老了,怕是走不动了,你从今往后要好好伺候这位公子,知道吗?”
妙善乖巧的点点头,这丫头年纪不大,似水的双眸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甚至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
老者的一番话感动了在场每一位客人,绍岩见云云躲在一旁悄悄落泪,不禁想起一句话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大家同为苦命人,能帮就帮吧,本着这个念头,绍岩只好勉强答应收留那位叫妙善的丫头,老者喜出望外,赶忙拉着女儿向恩人下跪叩谢,云云见身边又多了个姐妹,顿时欣喜不已,立即上前拉着妙善的手,彼此间并以姐妹相称。
见这两个丫头聊得很投机,绍岩甚感欣慰,每次做好事,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他都会觉得心理很舒服,这时,那位老者走到妙善身边,将手里的二胡交于她手中,嘱咐她以后要好好保管,然后趁绍岩等人不注意,突然掉头飞快地往外直奔而去,只听‘扑通’一声,接着响起有人惊叫的声音,“不好了,有人落水了,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绍岩面色立变,赶紧跑了出去,却见那名老者已经跳入江中,瞬间被浪花卷得无影无踪,原本不平静的水面再次泛起层层波纹,妙善见父亲跳河自尽,顿时趴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打从她懂事的时候开始便一直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亲无故抛弃自己,怎叫她不伤心。
大家都不理解老者为何会有这种轻生的念头,不禁为他感到惋惜,但在绍岩看来,老者这么做其实是不想拖累女儿,老者知道女儿孝顺,决不忍心抛下父亲一人流浪在外,眼下只有自己撒手而去,女儿才会了无牵挂地跟在绍岩身边,虽然这种做法有些偏激,甚至有些愚蠢,确能充分体现出父亲对女儿的那份慈爱,绍岩站在护栏边上,仰望高空轻叹了一口气,忽听身后传来嘻笑怒骂的声音。
“哟,干嘛这么想不开呀?好端端地跳什么河呀?”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刚刚与绍岩比试的那位年轻男子,带着一帮人似笑非笑地从后面走了出来,其身边的彪悍汉子阴阳怪气的嘲笑道:“公子,这老头可真够蠢的,若然他将女儿送给公子,哪会沦落至此,这是他自找的。”
“嗯,你说得对,本大爷好心好意帮他们,谁让这老家伙脑子一根筋,偏偏把女儿送给他。”年轻男子冲着绍岩冷冷叹道:“唉,这年头好人难做噢,你越做好人,人家越对你有戒心,本大爷就不明白了,本大爷有哪一点比不上这小子。”
“这小子哪能跟公子您比啊?您是什么身价,他又是什么身价,您和他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