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岩虽然没有回头,却已经听出司马俊的声音,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日,这家伙跟我有过节,假银票本身是个闹剧,可要真的落在他手里,那我岂不是厕所里点头――找屎。
随着身后的脚步声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绍岩的心跳开始加速……
司马俊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随手揪起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乞丐,问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乞丐摇摇头,司马俊一脚将他踢到边上,小乞丐当即双手捧着胸口,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在场人敢怒不敢言。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见没有人敢吭声,司马俊把嗓门提到最高,“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天子脚下撒野,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这时,一名乞丐偷偷地把银票往袖子里塞,不料被司马俊看在眼里,怒道:“那是什么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
那名乞丐不由分说,拿起银票就往嘴里塞,司马俊命士兵撬开他的嘴巴。
“大人,是张银票。”士兵们将那张湿湿的银票递到司马俊手里,司马俊不慌不忙拿起一看,脸色不由得一愣,“这是张假银票。”
“来人,给我搜。”
不一会儿,士兵们从他们身上搜出所有的假银票,叠加一起共计一千两之多,司马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便跑到轿子边上请示轿中之人,只听轿子里传来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这么点小事还需要来问我么?对付几个刁民还要我教吗?”
“属下明白。”司马俊转过头来,对着那些乞丐喝斥道:“大胆刁民,竟敢到处散发假银票,快说,你们是受何人所指使?”
这些乞丐都是刘府的忠仆,就算把他们打死,都不会自报家门。
“都不肯说是么?那本将军就打得你们说为止。”司马俊一声令下,士兵们捡起地上的棍子,狠狠地鞭打在那些乞丐的身上,下手极重,甚至连抱小孩的妇女都不放过。
听到众人撕心裂肺的嚎叫,绍岩觉得很不安,声声如针扎般刺进他的内心,心想,司马俊这么做无非是想逼出幕后真凶,说来说去,都怪这个刘萌,什么玩笑不好开,偏偏开这种赔命的玩笑。
人命关天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这么打下去,这些人非死即残,与其这么躲着,还不如直接把事情讲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绍岩悄然转过身,就算是死路一条,但为了挽回这么多条性命,他也要堵上一把。
“司马兄,别来无恙,小弟在此有理了。”绍岩满脸带着笑意,便指着那些伤痕累累的乞丐们,坦然笑道:“请司马兄不要为难他们,这些银票是我给他们的。”
“绍……绍岩?是你?”司马俊大吃一惊,立即让手下人停下手中的棍子,冷冷笑道:“绍先生,您可知道,私印假银票乃是死罪。”
“死罪?”绍岩哈哈大笑,“司马兄在开玩笑吧,不错,绍某承认这些银票确实出自本人之手,不过绝非银票,而是一些专门烧给死人的冥币。”
“冥币?”司马俊倍感诧异,乞丐们百思不解,明明是大小姐准备的假银票,怎么突然间就成了冥币了?
绍岩叹道:“哎,当今天下,三国鼎力,我南梁乃中原泱泱大国,不料却常年遭受东吴、西楚的攻伐,百姓田地连年失收,很多人因此无家可归,亲人们死的死,伤的伤,绍某方才给他们冥币,希望他们能够用来祭奠死去的亲人。”
司马俊哼了一声,道:“笑话,区区几张冥币又有何用?这些叫花子还不是照样得饿死,我说绍史啊,您就别当我是三岁小孩了,我没心思听你编故事。”
绍岩又是一叹,“司马兄此言差矣!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绍某对死人尚且如此,又怎会不顾及活着的生命?区区几张冥币的确难登大雅之堂,不过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