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走到了荀巫山叔叔家,她叔叔家并不大,两间室,装修简单,只是偶尔落脚的地方罢了。进门开了灯,将男子搀扶到沙发上坐下,荀巫山这次定下神来细看男子的伤。
说老实话,荀巫山并不清楚伤势如何。那男子穿了黑色衬衣,红色染在黑衣上并不明显。即使受伤,他衣服纽扣颗颗整齐扣好,乍看之下看不什么来。
“那个——你伤在哪里?我先去拿药箱,你先脱衣服。”荀巫山也没有救人的经验,靠着初一时候加入红十字会玩票一般的学了些皮毛,她从药箱里头拿了消炎药和绷带碘酒。
男人已经将上衣脱去,鲜血淋漓的伤口和精壮的身躯同时撞入荀巫山眼内。心口一震,也不知道是因为那狰狞的伤口还是因为那几乎完美诱惑的身躯。
这个男人是从哪本言情小说里面掉出来的吧?简直和情节契合的一丝不差。
瞧见荀巫山一动不动站在那儿盯着自己胸膛呆看,那青年垂眸,脸上浮现一丝柔和道:“一把小刀和酒精。伤口我处理。”
话很简洁明了,荀巫山猛然回神。手足无措只会连连应声,扭头跑的像是落荒而逃一般,令那青年盯着她背影的黑眸更加晦涩不明。
“来了来了。药箱里只有酒精棉花,也不知道有没有过期。啊——我想到了,书里面写可以用火烤了消毒刀子的。”也不知道从哪本小说书里头写着女主角救了男主后,用刀子烤火挖子弹。
想到随即又是一惊,惊中又带了一丝好奇。“那个——你的伤不会是枪伤吧?”用不着怀疑荀巫山智商,如此轻信于人,毫无知觉事态严重。年少无知的确可以很蠢。试想一下,世间之人何人不成年少无知过?
荀巫山此时此刻只有书中一切变成了现实那种难以言语的喜悦之情。
那青年沉默不作声,只是单手撑着身体然后拿着荀巫山找来的药品,拖着步子蹒跚走向了卫生间。
“喂——那个,我能帮你啊。你一个手不方便的。”
“不用。”话随着人一起消失在卫生间里,门被关上反锁。
荀巫山索然无趣的坐在了沙发上,盯着卫生间门,双手撑着腮帮子胡思乱想。他应该比自己只大了五六岁吧。为什么会受伤呢?真的是枪伤吗?他会是什么身份呢?是不是在被人追杀?那么会不会有危险?她应该要想办法掩藏行踪吧。
也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发呆了多久。当她怀里被塞回了碘酒消炎药和纱布等等一通东西后,荀巫山这才反应过来。那青年处理好自己伤口出来了。
衣服整齐的穿戴好,从头纽到了底,一丝不苟。唯有这点和小说里面不同,小说里头被救的男子都是袒露着胸膛,散发着魅惑的男性气息勾引着女主。
这人干嘛没事穿这么整齐干嘛。还是她没有当女主命,没有被勾引的戏份。
荀巫山嘟囔了一下嘴,有些泄气的站起身对上那青年。很高啊,起码有一米八吧,她这个一米六都不到点的小矮个站在面前,毫无存在感。
“喂。好歹我也算救了你。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沈霜暮。”干脆利落三个字后,那青年重新坐回沙发上,闭目养精蓄锐起来。
“沈——霜——暮。”在嘴边低声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荀巫山不自觉勾起了一丝满足的微笑。忙乎了到半夜,总算没有白救他。
忙乎了半夜!?荀巫山啊了一声,顾不上和沈霜暮多说几句,立刻飞奔向门口穿鞋。
“那个——沈霜暮,我明天下课来看你啊。在给你带吃的。等我哦。我要赶紧回家啦。走啦——拜拜。”一边系着鞋带,一边朝着房内闷声不响的沈霜暮吩咐。荀巫山也不指望能够得到对方回答。反正认识下来,她已经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