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缘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显得很呆滞,很茫然,他在极力思索着刚才的一切,他在想:
刚才分明已经感觉到自己无法抵御这股强烈阴毒入侵,体内的极阳之气明明有散去的趋势,自己也已经丧失了斗争的意志,为什么会在最后的关头峰回路转呢?是什么给予了自己的力量?
是师父?无极老人?。。。
不,是自己的最后的仁爱之心,是对父母的爱,对雪娇的爱,仁心为木,爱心为火,木火相生激发了自身阳气的最大潜能,对,一定是这样的,看来人本身的潜能是无限的。
此时,李道缘的头脑中再次浮现出那个不知在什么地方的神秘老太太,再次浮现出她最后口吐鲜血,铜炉暴烈时仇恨的眼神,那种眼神果真令人毛骨悚然,这种眼神一定是在心底有着极度的仇恨时所能激发出的,我会与这个陌生的老太太又有着什么难解的仇恨呢?她究竟是谁呢?
。。。
一连串的疑问和困惑让李道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此时,殷雪娇看着目光呆滞的李道缘还在呜呜地哭着,她看着与自己朝夕相处八年的道缘哥表情如此困惑,她还不能判定此时李道缘究竟是一种什么境地,她想帮助却爱莫能助,她想碰触又不知是否合宜。。。
整个房间里,李思源老先生在一旁呆愣愣地看着昏死过去的曲博霖和呆如木鸡的李道缘,也不知何去何从。。。
唉呀。。。
随着曲博霖的之声,沉寂的房间终于有了生机,李思源看到苏醒的曲博霖马上关切地问道:
博霖,你感觉怎么样?你现在的脑袋清醒吗?
曲博霖睁开了双眼,他尝试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又慢慢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然后才惊喜地说道:
道缘,老师,我好像没什么事了,刚才一阵撕心裂肺的头痛,那种剧痛真是让人无法忍受,我当时的想法就是不能有命了,没想到现在完全正常了。
曲博霖的话终于将沉思中的李道缘拉回到了现实,他看了看曲博霖的脸,他清晰地看见一直存在于曲博霖印堂周围的黑气已经不再了。
李道缘说道:曲叔,你的降头阴毒已经彻底被五雷神符拔除了。
听到李道缘说话,殷雪娇终于忍不住一头扎进李道缘的怀中,哭得更加令人痛心。李道缘用手拍着殷雪娇的头柔声地说道:娇娇,你不用担心,我也没事了。
曲博霖听到自己的降头已经被拔除,竟然激动得眼含热泪地望着李道缘说不出话来。
李思源老先生则凑到李道缘旁边一脸认真地问道:
道缘,刚才我看你的表情万分痛苦,你刚才是怎么了?
李道缘摇了摇头叹道:
正如正一观的道长所说,降头阴毒在用我的极阳之血写成的五雷神符的作用下,在曲叔体内以无处安身,遂从曲叔头顶拔出,但是这种阴毒是集药毒与强大的魂力和怨力而成,可以说是有生命的,他们一旦形成就要生根发芽,不会轻易散去。这股阴毒果然沿着无雷神符上我的血迹在施降之人的操纵下向我袭来。刚才,我一直在用无极之眼和极阳之气抵御它的进攻。
说到这里,李道缘又轻拂了一下殷雪娇的秀发继续说道:
刚才我险些挡不住这股阴毒的入侵,在我即将放弃之时,是娇娇的哭声激发了我原始本能的仁爱之心,才让我战胜了阴毒。
听了李道缘的话,李思源老先生连连点头称赞,他紧接着有问道:
那这股强大的阴毒现在去哪了?
李道缘说道:被我送回了施降人的身体。
好,罪有应得,这就是害人的下场,李思源老先生说道。
此时一直伏在李道缘怀中哭泣的殷雪娇终于听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