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闫九月被吓得愣在当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小说し
色厉内荏的石鳞一派惊惧戒备,藏在桌子下的双手指甲都抠进肉里。
倒是柔柔弱弱的澹台子墨一副古井不波表情,望着脸带戏谑的穆休只是眼神里透露着几分不满。
都说能上位者皆有福气大气,或许所有人都看轻了这一直假扮花瓶的胭脂女子。
说是谈判,但其实三方都是没打算真妥协。
表面上看只是些鸡毛蒜皮的零散琐碎,但其实骨子里谁都明白走到今天早就是不可调和的根本矛盾。
谁要是退步,那就是一步退步步退,直到被敲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当个屁个放出东明。
这里面,除了澹台子墨外另外两方都不乏下黑手使绊子的心机和胆魄,只是穆休更为决绝一些,特殊身份背景造就的他可是真敢动刀子杀人。
整个一间包厢中气势汹汹的各路豪强,也只有他才不是根红苗正的纯粹学生。
更何况他现如今等于是被逼到了绝境,早都把之前那些虚伪的道德撇在脑后,对别人可能失败了大不了从头再来顶多辜负一番心血,但对他来讲可能一失足就真的成了千古恨,再想呼吸口阳间的空气都得期待下辈子转世投胎。
这些东西,都是他回到东明便心知肚明的,所以才会像一条见谁咬谁的疯狗,不但不顾及吃相甚至连吃什么都不在乎了。
遇见肉就吃肉,遇见屎也得忍着恶心啃上几口。
“今天在这碰面,总要说出个所以然来的,不然学校方面说不过去,咱们也内耗不起,眼看就要到一年一度的校际交流会了,别到时候让其他学校平白看咱们笑话。”名义上是一把手的澹台子墨率先发了话。
再继续这么僵着就不是耐力比拼,而是三傻大闹小饭馆。
“怎么,这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拿着令箭前来诏安的架势?”穆休反问,言语间怎么听都有一股子不服不忿的酸意。
石鳞沉默,他知道自己现在说话屁用没有,只能拉仇恨吸引火力。
斗了这么久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一方不论名分还是实力都没办法独自挑大梁,所以这一回前来最大的念头其实是待价而沽,用手中现有筹码换个好点的归宿。
纵然不能君临天下,起码也得捞个王侯公卿当当。
“怎么想随你,你是上一届学生会主席,这些道理肯定比我这新人要通透,既然选在了这校外就是不想继续跟例会那样磨洋工费嘴皮子,大家不妨都直接把想法谈到桌面上,四四六六能给的我绝不含糊。”
三言两语,看上去最没霸气的澹台子墨便尽显出一派风流,令人刮目相看。
不过穆休紧跟着就顶了一句,针锋相对:“就怕你给不起!”
女主席却并没有接招,而是转头望向这段时间毫无存在感的石鳞,微笑着问:“你呢,也担心我给不起吗?”
“我无所谓,早晚都是当小弟的命,不如你们谁赢了,我带着队伍跟谁?”石鳞回答,也是个心思剔透的混蛋。
到了这一步田地,谁都没有心思再装好人玩花活了,不如直来直去。
澹台子墨只好又转回头重新对着穆休,端起面前茶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缓冲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你想要我这个位子,不是我不给,而是学校根本不能同意,从来就没有卸任再上任这个说法,否则到底是当初撤你撤错了,还是现在立你立错了?归根结底学校只要没改朝换代,咱们这些学生就永远没办法逼着当老师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这是晓之以理。
她就不信比自己经验还老道的穆休看不出这点肤浅门道,此刻只是善意提醒,顺便让对方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