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是往长安去!不然还能往哪里?”
“怎么走?”
“走水路。从这里沿江淮水路一路北上,自忻河转道,直通长安。织锦会带着小天在忻河港口等我们。”
“走水路,要坐船?”
“废话!”
“为什么走水路?”
“不为什么!方便,简单,避免一堆麻烦!而且路程最短!”
“墨蓁!你确定你不是趁机在消遣我”
“废话!老子堂堂怎么会做这种事!”
“那我们可不可以分道扬镳?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可以!我往左,你往右,好走,不送。”
“”
“哦,对了,长安见。”
“呕!”
手轻轻拍着背部的声音响起,某人表情无波。
被拍打背部的那个人愤怒的甩开那只手,恨声道:“墨蓁!我恨你!呕!”
满脸麻子的容颜扭曲成一团,看起来更加惨不忍睹。
墨蓁依旧面无表情:“你完全可以自己走!是你非要跟着我的,我又没逼你!”
南乔渊晕船。
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她叫了他一声姐姐,他把她踹进了湖里。
他们两个第二次见面,她将他提溜到一片大湖中央的小船上,自己却潜进船底,恶意乱晃,她力气大,小船被她晃的左右摇摆,小身板的南乔渊在上面吓的哇哇大叫,哭的鼻涕眼泪满脸流,后来吐得一塌糊涂。
从此就落下了个晕船的毛病。
墨蓁冷哼,矫情。
让他走他不走,非要跟着她受罪,怨得了谁?
冷哼的时候,见他趴在船边吐得实在辛苦,又往他背上拍了拍。
三殿下继续愤怒的甩开她的手。
四五日的时间下来,南乔渊生生瘦了三圈,面黄肌瘦不成人样,就连脸上的麻子看着都小了点。他晕船晕的厉害,什么都吃不下去,墨蓁怕他饿死,每次都是强行给他塞进去,三殿下拿性命作威胁,墨蓁冷冷一句:“我踢你下水!你信不信!”
“你敢谋害当朝亲王!”
墨蓁一只脚蓄势待发。
南乔渊的气势顿时落了下来:“可是这粗劣食物,我真心吃不下去”
他养尊处优惯了,又因为胃不太好,对食物就更加挑剔,墨蓁拿上来的东西,他哪吃的进去?
墨蓁手中捏着两块烧饼,恨铁不成钢道:“以往军中无粮,士兵多以草根树皮充饥,这种食物,却是求之不得的!船上简陋,也没什么能吃的东西”
说罢自己一个人闷闷的坐在一边,吃了起来,只是咬饼的力道有点大,恨不得将手中食物咬碎了嚼进肚子里去。
三殿下也闷闷的看着她。
少顷,伸出手去,从她手里拿过另外一块烧饼,就要往嘴里送,看样子很是委屈。
墨蓁咬着食物,眼角瞟着他,在他将要把食物塞进嘴里时,伸手夺了过来,还没等南乔渊反应,起身往船舱外走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条鱼。
她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将鱼表面弄干净,又快刀刮成薄薄的一片,推到南乔渊面前,“给。”
南乔渊却紧盯着她手中的匕首,上面一个“慕”字异常刺眼。
织锦和墨玉臣果然带着墨小天在忻河港口等着她,只是她却没想到,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其时艳阳高照,万里晴空,精致华丽的大船上守了许多护卫,舱门突然被打开,有一人闲适踱步而出,眉目间舒怡浅笑,看着她,道。
“阿蓁,我来接你。”
上了一天课,十点才回到寝室
我发现我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