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办法,让他重新聚魂,再来到这个世界上。
——你果真是妖。
想起陆以川之前所说的那句话,他眸子里带上了半分委屈。
六界中,总是把妖魔混为一谈。
殊不知,很多普度众生的神都是妖得道所成,而魔……更是从神堕落的。
六界中,能有哪个很干净,又有哪个很肮脏?
不过,这些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并不希望能有多少人能理解他。
……
白一穷回了工地那简陋的宿舍后,滚在床上没一分钟就打起了呼噜。
陆以川看他累了,他去了工地棚附近的一棵大树上,看着空中那轮还不算圆的月。
月慢慢往东,时间也慢慢溜走。
而就在后半夜,陆以川闭目聚集精气之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快速的回升,就像在他所看不到的地方,有什么人在以自己的功力传到了他身上。
他猛不丁的睁开了眼,从树上跃下。
随着他的移动,他身上的力量还是在源源增强。
一寻思,他瞬移去了白一穷的宿舍。
人果然不见了。
料想是白一穷在大半夜做了这些动作,可他在附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白一穷。
直到凌晨五更后,白一穷从建筑工地里出现了。
只是一晚上而已,他却突然老了好多岁,那一头花白的头发中,白发更多了。
而陆以川,却好似把昨晚受天谴的法力都补了回来。
这模样要是让白安安看到,她一定更要心疼。
看他定是损失了不少精气,陆以川直接问:“一穷,你是为何?”
“陆将军,您比我,更能保护好安儿,我信你。”白一穷也没掩藏。
对于白安安,他是会保护,可他也有自己的无奈。
现在白安安才刚18岁,到20岁还有两年之久,他如今想起了不少事,他怕自己在安儿20岁之前,已经轮回去了。
“一穷……我是鬼,和安儿总有一天会分开。”
白一穷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您若是离开,也一定会有保全安儿的办法,我相信您,将军。”
陆以川没有回答了。
之后白一穷在别的农民工快要睡醒前,去了工地一个深坑,看样子像是个弃坑,都长出了杂草。
他毫不含糊的跳了下去。
他虽有些年老,可动作却一点都不笨拙。
等他再一次出现后,身上多了一个长包袱。
包袱有一米之长,等他卸开后,里面是一把剑。
看到这个,陆以川眸子沉了下来,“您怎么把它拿了出来?”
“这东西,最近得您拿着。”
白一穷掬着满脸的皱纹,话说的有些隐晦。
陆以川终于是发现了不少端倪,他双手一背,厉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一穷没有看他,只是从身上掏出一张昨晚就画好的符,他念叨着咒语,将符纸贴在了剑鞘之上。
一瞬间,剑在他手中消失了,不过陆以川却依旧能看得到。
白一穷又是使了障眼法。
这时,他才幽幽道:“将军,天机不能泄露……您的剑,您拿去吧。”
陆以川没有拒绝,他接过剑,背在了自己身上。
可他却又问了一句话。
“一穷,你说天机不能泄露,那你是……知道天机了?”
白一穷摇了摇头,“附近一直有两个小年轻在卖早点,他们蒸的馒头不错,很像我老伴儿的味道。”
陆以川算是明白了,白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