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了吧,看她搁哪哪不顺眼。
之后,她一路也不说话。
自顾自的生着闷气。
今天,看着阵势,熹微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困意都没有了,气也不生了。
果不其然,陈司扬很顺理成章地随沈熹微进了家门,把鞋子一脱,像吩咐佣人一般自然:“一会出去给我买套内衣和浴衣,再给我下碗面烂一点。”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真是的!虽然他是病人,可她也工作了一天好不好?我好歹是一莫氏的总裁,我成你丫鬟了?
其实只要他愿意,随便招呼一声,就会有整条街的年轻姑娘来帮他煮面伺浴,怎么偏偏要支使她呢。女朋友你更不能跟我甩脸看了。
沈熹微在心里腹诽了好几句,终于还是揉揉鼻子,拿出他的车钥匙,领命去也。
好在她所住的二环住宅区旁边,便是林云纵横的商业街,这边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主,自然,旁边,都是高档品牌店铺。13345713
他穿衣只认那几个牌子。
快速的给他选了几件,便开车离去。
如果在外面晃荡太久,又免不了被那少爷一顿臭骂。
哎,人生病了,难免火气大,老子就让着你点。她自我安慰。其实她还懒得回去看那张面瘫的臭脸呢。
一切搞定不出20分钟。款式,牌子都明白,自然好挑选。
回了家,给他递了衣物。
陈司扬吃面。磨磨蹭蹭的,她说,“陈少爷,买衣服你欠我五万八千人民币,零的我就不要了,凑了整,赶紧还我。”
他头未抬,轻描淡写的回答,“很缺钱?”
她闷闷的回答,“不是。”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去洗澡,顺便洗了他脱掉的衣服。
出来时面已经吃光了,连汤也没剩,碗却扔在水槽里。于是沈熹微又老老实实地把碗也洗了。
回头不见陈司扬,想来是以为回他自己家去了,于是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摸黑进了卧室,把自己用力地丢进床上。
“啊——”
“呀。”
短的那声叫是陈司扬的,长的那声是她自己的。沈熹微恰好摔在陈司扬身上。
她爬地起来打开灯:“你睡我床上干嘛,滚开!”
他在这儿洗澡尚可以理解,但是少爷您不能一来就霸占她的床啊。
人家姑娘好歹也是工作了一整天,累得也趴了呀。
“唔。”陈司扬答与没答一个样,声音里有浓浓的睡意。
“我睡哪儿呀?”
这回陈司扬连声都不吱了,翻个身又睡过去。
他睡觉时蜷成一团,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把头埋起来,像小孩子一样。
熹微立刻心软了,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已经不热了,但抹到一手汗。
想起他因为发烧而进医院,她给他盖上被子,找到另一条薄一点的,又盖了一层。
然后她又从柜里翻出一床毛巾被,胡乱把自己卷起来,睡到客厅里的沙发去了。tzpr。
都怪她家只有一张床,今天又不想和他睡在一起。谁没事闲的找不自在啊。
睡到半夜沈熹微冻醒了。
这见鬼的天气。天气预报明明说是二十度,结果到了晚上这样冷。那一层薄薄的毛巾完全抵不住寒意。
而她两床厚一点的丝被,都盖在陈司扬的身上了。
沈熹微爬起来,穿上自己的外套,又重新裹了自己躺下。
车进手去。还是冷,并且这张软得过了头的沙发,平时瘫在里面耍懒还挺舒服,但此刻用来睡觉,那真叫作折磨,骨头都像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