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两人便转过头来。
此时,熹微怔忪,脸上还有未曾退去的潮红。
司扬微蹙了浓眉,随即又是一副淡然漠视的姿态,嘴角轻勾了个上扬的弧度,轻轻的拍了拍熹微的肩膀,眼神温柔而专注,随即起身,噤了一抹笑意,款款朝门口走去。
抬眼看了来人一眼,客气而疏离——“苏先生,谢谢你来看熹微。”随后转身看了床上呆怔的熹微,优雅的关上房门离开。
这刻,司扬着实一副男主人的姿态,于他苏轶谨,只是外人么,他陈司扬摆明了是向他示威。
立在门前的苏轶谨心里麻木而抽痛。
熹微,淡若秋水,一副明亮的大眼睛丝丝环绕,给他一个干净温暖的微笑。
“轶谨,还站在那干嘛,过来坐呀。”
他回她一个温暖温润的笑容。便弯腰捡起刚被掉落在地的礼品。
来到她的床边,依旧是一抹苏氏微笑,那种笑容干净温柔,如春风,漾了满眼,一如年少。
“好点了吗?”细细温暖的调子,恰似那江南哝语。
一语笑春风。
她浅浅的点了头——“嗯,好多了,轶谨,谢谢你来看我,真的。”那幽黑通透的眸子溢满了漾漾的真诚。
她想感谢他,因为记忆里那个浅笑如靥的少年没有忧伤,有他,那个地方便有大大的阳光。
因为,他曾给予了她温暖和煦的阳光与温暖。
他依旧在那里,念及当初年少,并不是逝去的青春,而是一段美好华年的开始。
我们曾醉在水乡,任年华似水。
那么久远,已经那么久远。
这生,就想温柔的对着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微笑,没有不情愿,没有不甘愿。
有的时候,她根本没办法恨他。
那时年少,更多时候,都是他永远在一旁安静地注视着她。
微仰下巴——“轶谨,不打算回p市了么?”作了迷惑的表情。
“年前就不打算回了,过几日再打算回去。”。
“嗯。”
嚅了嚅嘴角:“代我向苏伯父问好,祝他新年快乐。”
那个年轻英俊的男子笑的耀眼光芒——“谢谢,原本他是打算今日来看你的,不想临时有事便不能来了。”
“谢谢伯父还记挂着我。”
良久,沉默。
像呓语般,缓缓开口——“微微,你还记得多年前我们一起去过的乌镇么?”
没有停顿,便点头。
“那是中国南方省份的一个水乡小镇,古旧c清净c安详而且幽
静,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它的影子。那里有高高的屋檐,黑黑的窗棂,
长长的青石路,窄窄的街衢,幽幽的水巷,瘦瘦的乌蓬船,烟起烟落,云
蒸霞蔚,草长茵飞,花开花落,流年似水。我们以前不止一遍一遍的看《似水年华》,那个时候的我们,总归相信有着黄磊和奶茶的剧一定很清新很文艺,那部剧里的台词每句都像一首诗,诗意,缱绻,淡雅,绵长。还记得黄磊站在桥上认真对着奶茶说过一句这样的话么:不管人事怎么变迁,乌镇永远是乌镇,在这江南水乡最美的一隅,
那么温润,如黄昏的一帘幽梦,有如晨光中一支摇曳的蔷薇因为这部剧曾感动过千遍万遍,以为那个时候的自己可以一直的陪你看最沉沦的日出与最迷幻的落阳,在我记忆深处,日子就像踩在云端晃晃悠悠,而不知道哪一天,我就把你丢掉了,我一直以为你还会在原地等我,我就回去找呀,可是,当我到达那个路口,你已不在那里了,你看,时光荏苒,我似乎再也找不回你了,最后才明白,并非你背叛了我,而是时光遗忘了我们。